“心情不好你倒是告诉我原因啊!再不济就借酒消愁啊。”
“我脑震荡。”
“行行行,”孙戎懒得跟他掰扯这种无聊的问题,又端起了一杯酒,问:“究竟什么事儿啊,把你折磨成这样?”
原啸川也顺势拿过了面前的西瓜汁。
他倒是真的想喝酒,但总不至于跟自己的身体健康过意不去,于是便大义凛然地把吸管拔出来仰头闷了一口,一副麻痹自己确实在借酒消愁的样子。
孙戎“噗呲”一笑,乐道:“不知道的以为你在喝多高浓度的酒呢。”
“孙戎,”原啸川没那个心情跟他开玩笑,忍痛道:“我老婆……”
深呼吸一口气,他再次颤抖道:“谢玉书,他……”
孙戎凑了过来,一脸狐疑轻声问:“怎么?出轨捉奸在床?孩子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用你的钱养情夫?”
原啸川没空搭理他满嘴跑的火车,只是眼神颓靡地看向了他,说:“他是解家的少爷……b市那个解家。”
孙戎仅仅回想了几秒钟,就知道了他所说的是哪个“解家”。
饶是他这样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闻及此也不免生出了些惊奇之感。过了好半天孙戎才喝了口酒,摇头感慨道:“你说这命好的人,这真是一辈子都避不开富贵路啊。”
“生在解家,养在原家,还跟你原二公子结婚了。”孙戎啧啧称奇。
“很好吗?只是你无法想象,跟我结婚前他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罢了,”原啸川落寞说,“我宁愿他安安稳稳地在解家长大,哪怕我们不会相识。”
“我说呢,怪不得你急匆匆地去b市,”孙戎被酒辣了一口,眯着眼睛说,“那他现在就打算留在解家,跟你彻底掰了?”
原啸川的声音很低,其中包含着几分不确定的意味,说:“是吧。”
“什么叫‘是……吧’?”
“我自己走的,”原啸川又喝了一口果汁,兀自解释说,“本来就已经离婚了,他现在还有了自己的家,以后还用得着我么。”
孙戎没想到情况竟然是这样。
他简直没眼看原啸川,嗤他说:“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原啸川?你要不想跟他分你就别走啊,你问过他的心意吗?万一人家回心转意了呢?”
原啸川垂着眼睛嗫嚅:“有什么好问的。”
“以前我佩服你是个敢越雷池的冒险主义者,”孙戎“啧啧”感慨说,“你缠着谢玉书那劲儿,我们几个早都酸得没眼看了。现在你怎么了?在风花雪月的空洞词文和自我感动里逃避现实的浪漫主义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