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望着盛安充满希望的目光,平从兜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币,道:“这是我仅剩的钱了,再多,我也没有了。”
那张纸币被平拍到了床上,盛安没有接,又掉到了地上。
盛安的脸上充满了屈辱,他深吸了一口气,哑声恳求道:“平。”
平被盛安的目光看软了,他感慨自己实在太过好心,提醒他:“你以为我为什么要选那家旅馆,还不是路上没有监控。”
平在盛安耳边轻轻地说。
“还有,盛先生,如果要求娶雌君,至少拿出你求婚的诚意。”
平说着,一个转身,潇洒地走人。
他的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不止是因为身上的酸痛,还有三个月的算计,以及终于确定了盛安心意的轻松。
如果解除关系后,盛安再不与他联系,那平也不会花了三个月,利用自己在营地与战友们关系的优势,戏弄一个雄虫。
是盛安先来招惹他的。
既然两边都忘不了情,那再续一次又如何?
……
另一边,酒店里,床上,盛安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那张皱巴巴的纸币,低低地笑出声。
这才是他爱了一生,悔恨一生,却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平啊。
(平安·完)
第167章 7 三十年
盛辉早上才回到家。
昨儿晚上, 那群战友们听说盛辉从他雄父那儿继承了家主位子,个个都夸他能耐大,然后生生地给他灌了一晚上酒。
摸到家门时, 他还醉醺醺的。
掏出钥匙, 锁眼对错了三次, 第四次好不容易才插进去, 拧开了门。
推门进去,他先是警觉地扫了屋子里面,客厅, 厨房, 餐厅。
好样的,盛辉, 你运气太好了, 家里还没人起来。
他给自己加油打气。
静悄悄地脱下鞋,他光着脚,蹑手蹑脚往自己房间方向走。
刚走到一半, 沙发上突然冒出一个人, 那是个亚雌,他正值少年期,容貌靓丽,匆匆扫一眼, 魂都能给他勾走, 不难想像, 长大后, 是怎样的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