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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母似乎说不出那几个字,转而说:“有不止一个人指证,那人对辰辰有不干净的心思,辰辰遭受的,不止校园霸凌。”

“在他欺负辰辰的时候,很多时候没有旁人,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有当事人知道,但他昏迷不醒辰辰也忘记了,所以具体情况并不清楚。”

“可是因为意外发生他成了植物人,他的家人想要追责,我们寻找认证物证证明辰辰是正当防卫时,有人说看见辰辰浑身湿淋淋地跑出厕所,衣服也没穿好,甚至撕烂了……”

有些事不必说那么清楚了。

到底发生什么,未必需要直说。

何易安喉咙里像是哽了什么东西,吐不出来咽不下去,让他极为难受。

他说不出话来。

有些逻辑不通的地方也解释得通了。

孟汐辰说,他们也没做什么,他就把人打了。

可是事实是,孟汐辰打人的行为被定义为正当防卫,而不是防卫过当。

要是真的什么也没做,怎么可能是正当防卫呢?

在何易安哑口无言说不出话的间隙,孟母又说:“辰辰经过治疗,忘记了很多事,但那些事也潜在地影响着他。”

“他曾被霸凌,后来他就成了强势的一方;因为受欺负,他就有了暴力倾向。”

“他曾经受到的伤害,始终是他心里的重压,虽然被隐藏起来了,但依旧可见端倪。”

“所以,当我们听说他喜欢男孩子的时候,真的非常害怕。”

何易安完全理解到了这句话的意思。

因为孟汐辰被打,所以他后来喜欢打人。

他曾被同性那样对待,所以,当他想做同样的事作为发泄时,就意味着,那些隐藏起来的记忆在慢慢冒出头来。

或许孟汐辰从来都不喜欢同性。

都是心理创伤造成的假象。

“你要是见过那段时间的他,你一定不会想他再变回那样。”

“以前我们只觉得,他很乖,不需要人操心。可是当我们开始正视他,突然发现,他沉默的时候,死板的不像一个有生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