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宇就是个人面兽心的白眼狼,都怪她有眼无珠看错了人。

成亲近两年,她一直以为是自己不孕不育,直到前几日,她才知道洞房花烛夜于宇就喂她喝下了不孕不育的药,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他也根本就没有碰过她,所谓的圆房,都是用迷药迷晕了她,而他,却和管家的女儿岳琳儿滚在一起行那苟且之事。

最恶心的,还是两人居然在她的婚床上行事。

云瑶在雨夜里哭得肝肠寸断。

前些日子,于宇抱着个一岁左右的孩子向她摊牌,说那是他和岳琳儿的孩子,还告诉她,他喜欢的人是岳琳儿。

于宇冷声嘲笑她,“木云瑶,你要不是木家唯一的继承人,你以为我愿意嫁给你吗?长得虽然有姿色,但却娇纵跋扈得像个泼妇,呸,我告诉你,我已经忍你很久了!”

直到那一刻,云瑶才真正的明白过来,于宇愿意嫁给她,只是图木家而已。而且云瑶再傻,也觉出了问题的不对,于宇和管家,恐怕早就联手了,甚至和她那些隔房的叔叔伯伯婶婶们,说不定都脱不了干系,欺负她们木家只剩孤老幼小,图谋木家家产。

屋漏偏逢连夜雨。

雨水并没有因为云瑶的惨境而停歇,下了整整一夜,云瑶破破烂烂的衣服已经湿透,她全身都在瑟瑟发抖,就像秋风中的落叶,离开枝头无依无靠。

终于,天亮的时候雨停了,云瑶颤颤巍巍的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她就是一朵温室里长大的花,离开了木家,离开了奶奶的庇护,根本就没有独自面对风雨的能力。

可惜奶奶半年前已经过世,再没有人保护她,为她出头拿主意了。

又饿又冷,云瑶在路边抢到一个馊了的硬馒头,终究是下不了嘴啃,只在手里拿着。

她从来没有吃过坏了的食物,别说坏了的,味道稍微不好一点的都没有吃过。

看着手里的馒头,泪水又从云瑶眼睑淌了出来,当初那个温柔可人,乖巧听话的小弟弟,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呢,她永远记得,他费力的从门缝塞进来给她的肉包子。

她真的不敢相信,这样的一个人,会为了钱财贪欲,做到这一步。

不知道走了多久,看到一个破败的门檐,云瑶陡然停了下来,她怎么到了这里?

这两年,她不是没想过来这里看看,但是……

一想到那个人,她就会愧疚,愧疚得难安。

明明是自己不要的人,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时常想起他,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却从来不敢去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