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着药，刚一低头，就对上了一双乌黑晶亮的眸子。

苏慕睁着眼睛，正静静的望着她。

“咕噜。”

云瑶一紧张，将含在嘴里的药猛地咽了下去。“咳咳咳！”因为吞得急，被呛到了，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苏慕伸出手轻拍云瑶的后背，一边拍，一边轻声唤云瑶，“瑶儿。”苏慕的声音还是很轻，轻得让人心疼。

“慕哥哥，我……”云瑶一边咳，一边想开口解释，突然，苏慕环住她腰的手用力，将她更近的揽进怀里。

伸手取过云瑶手里的药碗，苏慕似叹气一般轻声道：“药苦，我自己喝。”他记得小时候云瑶每次喝药都会哭得很厉害，云瑶喜欢吃甜食，很怕苦药的味道。

将碗递到嘴边，苏慕仰头，面不改色的喝完了整碗药。

见苏慕面不改色的喝完了药，云瑶坐起身，接过苏慕手里的空碗放到床边的柜子上，说道：“慕哥哥，柜子里有果脯，我去给你拿一块。”

云瑶刚一动作，苏慕便伸手抱紧她的腰，把头埋进她的后颈，声音有些闷的说道：“瑶儿，陪我待一会儿。”

云瑶哪里还舍得下床，赶忙乖乖的梗着脖子由着苏慕抱着。

抱着云瑶，苏慕没再说话，只静静的待着。

许久后，云瑶小声的唤苏慕，“慕哥哥？”然后轻轻的扭过头，想回身看看苏慕。

“嗯。”苏慕极低声的应云瑶，声音有些哑。

云瑶回过身，回抱住苏慕，用额头蹭苏慕的额头，像讨好一般软语道：“慕哥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你要是难过，就哭出来好不好？”

苏慕一直垂着头，许久后才低声问云瑶：“你当真陪我一辈子？”

云瑶刚想应是，苏慕突然打断她道：“想好了再回答。”

苏慕抬起头，双目有些微红，定定的看着云瑶，一字一句认真道：“不另娶，不纳侍，陪我一辈子。”

“你当真愿意？”

云瑶就是个混蛋，他曾经把一颗真心给过她，但她不知道珍惜，生生的摔在地上让他一颗心碎得七零八碎。

娘亲走了，只剩他孑然一人无牵无挂，但是……

是云瑶自己，又一次硬生生的挤进了他心里，所以他想知道，她又有几分真心。

值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