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近的蹭到木老夫人身边，云瑶讨好道：“我是想多陪陪奶奶，所以才天天粘着奶奶的。”

压下心中的不安，云瑶笑得软甜，她确实只是想多陪陪木老夫人。

……

匆匆忙忙的往回赶，马车里备着吃食，但苏慕只随意吃了两口压住饥饿感，便放下了食物。

他想赶回家陪着云瑶一起吃晚饭。

挟着一身寒霜，苏慕刚踏进院子，便问身边的小厮，“瑶儿呢？”

小厮恭敬的回道：“大小姐在老夫人房里，少主夫现在要过去吗？”

“好。”苏慕点头。

跟在小厮身后，苏慕极轻的蹙了一下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今年天刚转凉时，云瑶似乎就变得格外的黏木老夫人。

尽孝是应该的，但云瑶……

苏慕轻声叹了口气，或许是他多想了。

去年是因为娘亲还在，所以云瑶没有更多时间顾及老夫人，今年……只剩老夫人了，多尽尽孝也是应该的。

想到娘亲，苏慕的心口猝不及防闷疼了一下。

他也该多陪陪老人家的。

知道苏慕是特意赶回家吃饭的，云瑶一边娇嗔他胃不好还饿着，一边赶忙吩咐下人准备饭菜。

看着云瑶为自己忙碌，苏慕心里被温软的感觉充斥得满满当当，他宠溺的对云瑶道：“我吃了一些你备在马车里的糕点，所以不是太饿。”平日里怕他饿着，云瑶在他乘坐的马车里备了不少吃食。

下人们很快就上好了饭菜，虽然已经吃过晚饭，但云瑶还是又陪着苏慕吃了一些。

看着情意深浓的苏慕和云瑶，木老夫人坐在一旁笑得欣慰。

……

临近年关，天越来越冷，木家的生意也越来越忙。

这日，云瑶和苏慕睡得正深沉，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大小姐少主夫，不好了不好了，木老夫人她……”

“过、过世了。”

睡梦中的云瑶和苏慕被惊醒，两人胡乱的穿上衣服，匆匆赶去木老夫人的房间。

一路上，被苏慕紧紧的握着手，云瑶心神恍惚得厉害，没有于宇和管家下毒，奶奶为什么还是像上辈子一样……走了？

房间外聚满了下人，苏慕扶着云瑶，踏进木老夫人的房间。

木老夫人躺在床上安静得就像睡着了一般，面容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