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别说话了,你身上的伤口全部化脓了,再加上受凉,你现在还39度呢,马上就熟了。”马医生一边捣腾着手里的针水一边说,“侧过去睡。”
贝俊听话的侧了个身,没想到臀上先是一凉后是一抖,妈呀,要扎屁股针你不早说。
贝俊恨恨地瞪了马医生一眼,然后赶紧跟马医生说正事。
贝俊用沙哑又挣扎的声音说:“马哥,手机借我一下。”
也许是贝俊的病情让贝家放松了警惕,贝俊轻易的借到了手机。
现在这个样子,打电话给聂文宣肯定是不太方便的,贝俊选择给聂文宣发短信。
洋洋洒洒的在短信里写了500字小作文,倾诉了一番自己的现状和心意,发送到自己早已熟记的电话号码去。
三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都没有得到回复。
贝俊又发了一条300字小作文,依然没有得到回复。
马医生要走了,催着贝俊快一些,贝俊一咬牙直接将电话拨了出去,电话里冰冷的女声说道:“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贝俊失望的挂断了电话,又给聂文宣留了个言说等马医生明天过来的时候再联系,就把手机还给了马医生。
马医生走后,贝俊越想越难过,气愤、伤心、焦虑,种种情绪涌上心头。
贝俊为了能够继续借到马医生的手机,并不是很配合治疗,马医生留的药他总是偷偷的丢进马桶里,洗脸刷牙也是忍者牙齿的颤栗用冷水洗漱。
几天下来,贝俊悲伤的发现自己根本联系不上聂文宣,不管发出去多少短信,永远没有人回,不管打出去多少个电话,永远打不通。
贝俊愈发焦虑起来,病情也越拖越重,简单的感冒被拖成了气管炎,贝俊每次咳嗽都要咳得整个别墅地动山摇。
这次不需要陈伯的夸大,大家也都发现了贝俊沉陷的眼窝和日渐憔悴黯然的脸色。
贝哥作为先锋成员,前去安慰开解了贝俊几次,但贝俊仍然鉴定不移的表示: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对爱情的向往!
贝哥本来就对聂文宣有惺惺相惜之意,心理上并没有太排斥自家弟弟和聂文宣搞基的事情,实际上他还暗自觉得聂文宣配自家弟弟简直是太委屈了。
看着为爱受苦的贝俊,贝哥终于动了恻隐之心,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贝俊在贝哥的协助下跑了。
贝哥给了贝俊一个临时的电话,贝俊一直跑出二十来公里,确定不会被贝家人追上以后,才用贝哥给的手机打了个电话给聂文宣。
电话依旧是关机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