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闪过一丝喜色。紧接着,外面的惨叫声更烈。
他不再犹豫,拿了一样东西,走出门去。
这会儿,中年男人已经将项年梏在地上,膝盖压着项年肚子,让对方动弹不得,只等给对方最后一刀。
不过中年男人自己也不好受。刚才争斗中,他一度被项年抢了凶器。虽然后面抢回来了,但到现在,两人都是一身伤。
眼看伤势最轻的方知翡靠近,中年男人:“方先生,你,呼呼,你不用担心。我只是要,呼,杀了这个人。”
白家人的意思是,如果方知翡被项年弄死了,算他命不好。
不过两边单独对上,中年男人也没必要对方知翡怎么样。
打狗看主人。他们不觉得唐修彦有多在意一个平民秘书。
但是,方知翡身上毕竟带着唐修彦的戳。
项年听着这话,破口大骂:“姓白的婊子让你杀我的时候有没有跟你说,他和我睡的时候叫得多啊啊啊——”
他被压到伤口,痛得几乎失去意识。
过了好一会儿,项年才发现,屋子里好像不止自己一个人在叫。
还有那个中年男人。刀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地上,男人滚到一边,捂着自己的眼睛。
项年有些发愣,仰起头,看着拿着一瓶胡椒面儿的方知翡。
方知翡放下胡椒面儿,一抬头,与冲进屋子里的警察对上。
一室狼藉中,方秘书开口:“你们好,我是唐先生的秘书。”
这混乱的一晚,终于结束了。
唐修彦走到一半儿,转了道,直接去医院。
项年和中年男人都进手术室了,方知翡的情况好些。他坐在外面,医生正在给他包扎。旁边还有一个警察,是在做笔录。
走得近了,唐修彦可以清楚地看到方知翡的略显苍白的面色。
再有,衣服上已经干涸的血液,被拆下来的纱布,还有放在一边、已经碎掉的眼镜。
唐修彦看过一圈,目光重新转回方知翡面上。
他这才发现,原来此时此刻,方知翡没有带眼镜。
难怪。这会儿的方秘书,给了唐修彦一种与平常很不一样的感觉。
唐修彦还没想出个所以然,负责给方知翡处理伤口的护士看到他,提醒了方知翡。
方秘书循着护士的话转头,与唐修彦对视。
方知翡惊讶,“唐总?你怎么来了。”
唐修彦在他身边停下,嗅着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言简意赅,说:“不太放心,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