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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是。不过——”

兰渡:“不过,还是没有到我知晓从前发生过什么的时候?”

沈轶笑一笑,说:“你想知道的话,现在告诉你也无妨?”

兰渡惊喜,正要脱口而出一句「那来讲讲」。不过转念想来,自己今天看到那具躯壳,实在是阴差阳错。这么说来,其实还没有到最好的时候。

他这么问沈轶,沈轶也承认。不过,沈轶说:“我不会让你有事。”

兰渡一笑,眉目生辉,说:“可总归后面知道更好,对否?”

沈轶并不否认。

“那还是以后再说吧……”兰渡轻巧地决定,转眼,还是笑,“先生,你看我不对,于是去检查了那个储物袋,发现禁制松动,又对否?”

沈轶说:“你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时候。”

兰渡:“所以,你担心我……”

沈轶心想,这还用说吗?

可他看着兰渡的目光,又从兰渡眼里看出了热切温度。

沈轶意识到,这就和兰渡无数次和他说「爱」的时候是一样的。

他不回答,是,兰渡可以感觉到。可他回答了,兰渡会有比之前多十倍、二十倍的欢喜。

既然如此,有什么不能讲。只是一句话,就能让道侣这么高兴,是再划算不过的事情。

沈轶坦然:“对,我担心你。不确定你没事,我不放心。”

兰渡眼睛亮亮的,面颊都有些发红。

沈轶干脆继续往下,说:“你之前不在,我做事效率便不如你在的时候——停一停,先别说,听我讲完。”

兰渡嘴唇动了动,到底乖乖听话。

沈轶说:“但你年纪轻,还是要多去外面转转、多和其他人打交道。我这边,之前没有你的时候,就是这么过来的。再者,我也知道,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回来。”

兰渡动容,轻轻叫:“先生。”

沈轶一笑,说:“可刚才,你走了,我却久久定不下心。”

他讲话的时候,目光落在兰渡身上。兰渡陷入一种强大的幸福,眉梢眼角的每一处细微变化,都像是在催促沈轶继续说下去。

沈轶:“确定禁制松动以后,自然要来找你。我当时并未细想,不过总觉得,你会在这里。后来再做查探,果然如此。”

他话音落下的时候,恰好又有风吹来。

山谷里的林草被风吹得「沙沙」作响。这几年,虽然外间发展很多、发生了堪称翻天覆地地变化,但这片山谷,依然维持着从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