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行程安排,陶颜打电话说要请我吃饭,本来说来接我,但临时有事来不了,让我来这边等你。”
唐最一个头两个大,怀疑他在胡说八道。
这话根本没有可信度好吗?
陶颜不和他说和这王八蛋说?
但邵行洲已经朝他车的方向走去,长腿笔直有力,西裤包裹下能隐隐看到流畅的肌肉线条,是常年锻炼的结果,上身的衬衫的规整的包裹着男人健壮的胸腹,而下一秒,就被唐最一把手薅住。
唐最自认自己力气没使大,至少绝对不足以像现在这样,衬衫一整个下半截顺着他的手连五带六的出溜下来,入目是麦色的后腰和好看的腰线,邵行洲转身,八块腹肌突兀的撞入唐最眼里。
唐最的一句“你等一下”还没出口就已经烂在嘴巴里了,他看着从中间齐齐裂开的衬衫,原地爆炸了八百遍。
这他妈是衬衫设计的问题吧???是吧?而且,我答应要载你了吗?!!!宁怎么这么自觉?
邵行洲伸手,拿走唐最手里的布料:“金都景苑,在她家吃。”
唐最愣了几秒后才颤着手跟上去。
——
十月的白天已经在逐渐缩短,暮色四合,火红的天照着遍地流金的京华,浓墨重彩的仿佛一幅油画。
对有些人来说,京华是故里,但对于邵行洲,待过六年的地方,却再也找不到曾经的影子。
邵行洲绝不是一个适应能力差的人,但这种揪人的陌生感与疏离,让他一时难以缓和。陌生不可怕,可怕的是熟悉后的陌生。
他和唐最的事,说简单不简单,说复杂也就那么点,没人有错,只是时过境迁,可能曾经冲动的少年都长大了,要再放肆的说一回“喜欢”,似乎比登天还难。
倒不是不喜欢,只是怕自己太冲动了会把他越推越远,像当年一样。
他等了这么多年,不差这一年。
然而此时,唐最苦大仇深,跟着邵行洲进了电梯。
“你也一起吃饭?”
唐最一脸冷漠:“我住这。”
他现在合理怀疑邵行洲侵犯他隐私权,连他车牌号都知道,他就不信这瘪犊子没跟陶颜打听到他住这。
两人无言一直上了二十二楼,在唐最看到邵行洲用房卡打开了他旁边的门后,他基本坐实了这个心机狗就是调查他了这件事。
他咬牙切齿:“你他妈不是去陶颜家吃饭吗?她住楼上。”
邵行洲挥了挥房卡:“刚回国,没落脚的地儿,陶颜帮我租的,顺便的事。”
放屁。简直放屁。这是□□裸的放屁。
摆明就是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