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不想集中精力,是脑子很不清醒,思路混沌,就像哪里短路了一样,短路到忘了现在这样也是产生结合热的前兆。他用力眨了眨眼,却好像更不清醒了。
唐最眯起眼看着邵行洲,心里想着他和邵行洲接下来应该是一场近身肉搏戏。
然而他剧情都没想明白,就身体一软,晃了两下直直的朝着邵行洲倒了下去,而邵行洲也不知道真没注意到他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就这么轻易的被软绵绵的唐最扑进了身后的沙发里。
唐最后颈有些烫,腺体胀的厉害,他呼吸紊乱,话也说的乱七八糟:“台词……台词我忘了,路教授,我是不是应该问你,问你为什么杀人……”
邵行洲被他扑的早就出了戏,况且两人现在这姿势已经离剧本十万八千里了,剧本里旻明和路庚打的满脸鲜血,拳拳到肉,而现在的唐最把邵行洲压在身下,自己还蹭来蹭去的缩进了人怀里,两手揪着衬衫领子,脸几乎贴着他的脸。
身体很烫,脸也很烫。
最关键的是,明明自己脑袋连个弯也转不过来了,偏偏还死揪着人不出戏。
“路教授,路教授,为什么啊………”
不知道在问什么为什么,但嗓音听起来莫名就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委屈。
邵行洲抬手,覆上了他毛茸茸的后脑勺,满脸都是他滚烫的气息:“我不是路教授,我是邵行洲,小傻子。”
令人微醺的红酒醇香,不知何时张扬的挤满了整个空间,让人觉得晶莹的高脚杯里盛着玫瑰色泽液体就在眼前,一点一滴,旖旎的缠上了人的鼻息。
眼前的人烫的眼尾泛红,精致漂亮的脸是一片迷蒙,小声道:“我热。”
带着点哭腔,是少见的脆弱。
他好似知道眼前的人值得信任,发情期到了没有喊着要抑制剂,只是下意识的想寻求庇护,甚至还想贪婪的凑上去。
就像曾经经历过的每一次。
唐最很难受,喉间哽的想哭。
他迷迷糊糊又想起了高三那年,他总是生病,有一回发烧烧的人都糊涂了,没力气闹腾,也是像这样窝在邵行洲怀里,不肯动,不肯自己睡,而邵行洲一整夜一整夜的哄他,没合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