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元峰再次愣住了。
纪清舒见他发愣,便拿出放在一旁的被罩打开为他解释:“我制作了一种被套,专门用来装被子的,这里有个口子,被子可以从这里装进入,这几条袋子系上就不会露出里面的被子了。
我管它叫被罩,有了这个被罩,客人离店后把里面的被子取出来直接晾晒,只洗这个被套就可以了,你们店里的客人流量大,来往的人多,有了它不仅方便便捷还很美观还能省不少的浆洗人力。你看看做工,针脚精密,是不是比你们店里的做工精致?”
纪清舒把被罩递给听傻眼的杜元峰,他下意识的接过去细看。
他虽然不懂女工,但能辨别出好坏,他从未见过针脚如此精密的绣工。
他穿的那些衣服是高级绣娘精心制作的,外表虽然看不出来,但翻开里面就能看得出那些粗细长短不匀的针线,压根不能跟眼前这个做工相比。
这不是最让他动心。
他做高档客栈的,讲究的就是高档干净舒适,可每次客人离店后,光浆洗被子就是一项重活。
每次客人用完都得拆掉针线浆洗布料晾晒棉花,晒干后还得重新缝制起来。
夏天还好说,一天就干了,要是到了冬天,洗后几天都干不了,他们客栈每年都要购入不少被子轮换用。
如果有了这个东西,那真是给他们解决了不小的麻烦。
杜元峰意动的问道:“不知姑娘准备以什么价位卖给我。”
纪清舒早就想好了价钱。
一匹布的要七两五钱,只能做四条被罩,一条被罩的成本价就一两八钱,算上她的辛苦费凑个二两不过分吧?
这被罩可是这个世界独一份的,卖价翻个倍没问题吧?
瞅瞅这非人力可为的绣工,这一针一线的“人工费”怎么着都要比布料贵了,再翻个倍没毛病吧?
再加上运费,一条被罩卖十两银子合情合理吧?
纪清舒那大而圆的双眸仿佛有金光闪烁,看着杜元峰悠然道:“一条十两银,量大可打折。”
杜云峰听到这个价钱后差点被茶水给噎着,他捂着嘴咳嗽了半天才缓过来。
那张脸不知是咳嗽涨红的,还是激动地憋红的,他瞪着双眼道:“什么?十两?”
纪清舒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强烈,就开始发挥她的口才滔滔不绝的解释道:“贵是贵了点,但它不值这个价吗?有了它能为你节省多少人力物力财力?我猜你的库房里压了不少被子的库存吧?不管你的被子是买来的,还是自己买材料做的,肯定占了用不少资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