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寻常人哪里用得着去学这些。
时间把控得很好,傅季庭拔下窗户一侧的四颗钉,再扒着翘起来的缝隙使劲儿掰开,单侧窗户就这样顺利卸下来了。
他长腿一跨攀跳出去,站在窗外朝夏璨伸手,笑着露出久违的小梨涡,说:“走吧。”
夏璨有一刹恍惚。
走吧,和傅季庭走,不仅走向自由,更是跟他走下去。
可以和傅季庭走下去吗?
可能是刚才用力过度,夏璨看到他的手一直在微微发抖,掌心的几条深印红到发黑,如道道沟壑,隔绝着某些不愿承认的感情。
见夏璨愣住没动,傅季庭想到什么,把难看的手掌翻了过去,改问:“走吗?”
于是夏璨握住他的手,“走。”
傅季庭没记错,附近的汽修厂门口停有摩托,他们从后门逃出去后,还没太接近就看到了。但是操作情况比理想糟糕不少,实际尝试点火时,连续试了两辆都是问题车,到第三辆才将将能用,浪费了很多时间。
壮汉也比预计提早许多返程,矮个子接到通知到屋内确认,发现他们逃跑,当即就带人追出来寻。
夏璨没开过这种摩托车,不得不坐在后面由傅季庭载,一边担心他的腿能不能受得了,一边时不时往后看绑匪的车有没有跟来。
他死抓傅季庭的衣服,紧张得说不出话。傅季庭感受到了,一只手摸过去拍拍他的手背,什么都没说,但夏璨明白这是要他别担心的意思。
无法不担心。用来关他们的废弃屋过于偏远,大清早的想找人呼救都没得找。
整体来看,走小径不适合远逃,拢共这么一条大路,仔细着寻,绑匪肯定可以很快寻到。
果然,摩托车上县道不久,矮个子和壮汉的两辆桑塔纳就大老远分别出现在后面。看样子,打算跟上来前后夹击。
夏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开惯了跑车,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居然在怕桑塔纳超过自己坐的车。
壮汉大老远跟玩弄似的猛按车喇叭,傅季庭只得继续冒着危险提速,大声提醒他抱紧了。
这与和朋友玩儿飙车时的刺激感全然不同,夏璨的大脑生理性宕机,进行不了思考,听到什么便做什么。他改换成抱住傅季庭的腰,同时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否则再紧张下去,没等被抓住就要先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