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归感叹,她提着捅再次折回湖边,重新打了一桶水,这次小心翼翼的,没再摔着。
打好的水倒进一口超大的锅里,架着炭火就烧起来。
然后简单清理了一下不大的床褥,发现被褥上有一块血迹,血迹早就干涸了。
现在也没多余的被子换。
夜倾寒身上有伤,床上也不止这一个地方有血迹,另外几处是夜倾寒伤口裂开导致的。
应该发现不了吧?
此时也无暇顾及这些,她要先给夜倾寒擦拭身体,然后重新包扎伤口。
擦拭身体的时候,依旧会控制不住的脸红。
伤口重新包扎废了好一会功夫,看着深可见骨的伤口,她依旧会很心疼。
等处理完伤口,她又重新给他把脉,发现合欢香的毒已经解了,只不过残留了一些,问题不大。
沈钰看着外面的鹅毛大雪,没有停的意思,夜倾寒的伤一时好不了,恐怕短时间内是出不去的。
她脱下身上的湿衣服,放在炭火旁烘烤,随即又脱下贴身衣物,手里拿着毛巾用热水擦拭身体。
等擦拭完,看着被夜倾寒撕毁的亵衣,草草穿在身上,这才掀开被褥钻进去,此时的被窝特别暖和。
她侧身抱着夜倾寒,他身体也热的厉害,所以抱着更暖和,没多久就再次进去梦乡。
夜倾寒醒来的时候,仿佛过去了许久,身体各方面都觉得不适,又觉得那里特别畅快。
他睁眼就看见睡在怀里的人,小脸红扑扑的,鼻梁有些红,而她的唇,有些肿。
此时就像树袋熊一样抱着他,睡的极为香甜。
如果不是抬起头看见破旧的竹屋,他还以为他和钰儿睡在客栈里,因为被褥都是新的,而且布料也还好。
他打量着四周,发现竹屋不仅破旧,还是被废弃的,不可能有被褥,更不可能有炭火,还是红箩炭,没有烟味。
夜倾寒再次低头看着怀里的人,也不知道她到底哪里弄出这么多东西,真的像变戏法似的。
随即他又发现了一件事,落水时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他也看见炭火旁的衣服,就是他的。
而被窝里的他,什么也没有穿。
不用猜也知道,是怀里的人替他脱下来的,也不知道她用了多久,才把他弄进这件竹屋?
他掀开被褥看了一眼,如他所想一般,没穿衣服,而沈钰那只玉足就横在他的腿上取暖。
只是看见这一幕,让他喉头滚动,有些口干舌燥。
夜倾寒收回视线盖好被子,视线再次落进怀里,看着沈钰睡着的模样,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像做梦一样,真实又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