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脸的胡茬,身上穿的是粗布衣裳,何止是狼狈。
“夜承封,你别伤害糖糖好不好?”
夜承封冷笑:“可夜倾寒可曾放过我?我的身份我的地位,都被他毁了,我现在犹于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过的日子哪里是人过的?”
“你们兄弟相争,就像一场豪赌,愿赌服输。其实平平淡淡的日子有什么不好?我沈家昔日如何光景?落败后,我沈家一家人也活的很好。”
“可我是皇子。”皇子怎么能他人一样?
“皇子又如何?”沈钰难受的厉害,猛咳几声,有血从嘴角里流出来。
那张精致的脸煞白煞白的,夜承封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情绪,分明就是恨她,可是看见她这副样子,他又心疼不已。
“沈钰。”
忽然,一只箭羽袭来,夜承封想躲开时已经晚了,那只箭羽穿过他的心口。
他瞪大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夜倾寒,他终究又输了,输在了自己的弱点上。
死亡来临之际,身上的血液好像感受到了一样,流动的缓慢,直到渐渐冷却。
夜倾寒快速跑过来,把沈钰和糖糖从夜承封怀里抢过来,生怕晚了一秒,就会有生命危险。
夜承封看着夜承封抱着糖糖和沈钰,心里很不甘心,可又没办法。
挺拔的身躯直挺挺的倒在身后的草地上,那双眼睛死死盯着沈钰,“我父皇说的一点也没错,女人就是红颜祸水…”
沈钰被这双眼睛盯着,有点被吓到了。
下一秒,眼前一黑,人跟着痛晕过去。
等沈钰醒来的时候已经次日下午,一睁眼就看见夜倾寒那张俊美无双的脸,那极致担心的眼神,恨不得时刻盯在她身上。
夜倾寒见她醒来提着的心终于落了地,“钰儿,你可算醒了,饿吗?我让人去准备饭菜。”
沈钰只感觉浑身都疼,疼的她说话都很费力气,“糖糖呢?”
“糖糖很好,正在睡觉。”
“那就好。”
不当娘不知道自己也有这么勇猛的时候。
她长这么大,何从从匕首伤过自己?
“钰儿,你昨天吓死我了。”
夜倾寒听闻夜承封来信,沈钰单刀赴会,吓的他一身冷汗。
夜承封是成王败寇,报复心极强,难免会做出伤害沈钰和糖糖的事来。
当他看见沈钰满身是血躺在夜承封怀里,那比他自己面临死亡更恐惧,身体的血液像凝固了一般。
“我当时只想着糖糖,其它的都顾不上,只要糖糖没事就好。”沈钰当时是真的什么都顾不上,还好她是大夫,所以用匕首刺伤自己,是避开心脏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