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段越征不赶紧来哄一下。
雪场离酒店并不远,摆渡车停在入口处,佟眠睁开眼睛,看见段越征根本没有回头看他,自顾自下了车。他咬了下嘴唇,跟着起身下车,准备去租滑雪装备的地方排队。梁心洁要去女生那边,与他就此分开。
佟眠见她已经进了另一侧的大厅,才快走几步赶上前面不远处的段越征。
落后段越征身后几步跟着走了十多米,段越征却似乎根本未察觉到背后有人跟着,连头都没回过。佟眠慢慢感觉委屈了,又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被冷待,开始难受,低着头双手揣在兜里像小炮弹一样一个劲往前走。
结果段越征突然停了。
佟眠一脑袋撞在他背上。
佟眠揉了揉额头,咬住嘴唇。
段越征转身,叹息:“撞到没有?”
佟眠瞪着他,不说话,眼圈却是红的。
段越征本想冷落个……半天吧,报复他让自己难受一晚上他却舒舒服服地睡大觉这种不道德的行为。却发现连半天都忍不了,心软成一滩甜糖水,拉住他的手,低声说:“怎么就要哭了?”
佟眠气鼓鼓问:“不是不理我吗?”
段越征说:“不是你说要装不认识的吗?”他顿了顿,摸摸佟眠额头,说,“好了,没有不理。我带你去后面的雪道滑雪。”
佟眠还是委委屈屈,想使劲作一下,又不大敢。
滑雪季来雪场滑雪,哪条道人都非常多。但佟眠被段越征带去的是未开放的雪道,竟然只有一些工作人员在进行维护。
段越征解释:“这家雪场是一个叔叔开的。这条道只开放给一些认识的人,还偶尔做运动员训练的赛道。”
佟眠扶了扶帽子,歪头问:“所以是难度很高的雪道吗?你会滑吗?”
段越征说:“我会扶着你的。”
换好滑雪服和护具,佟眠拄着雪杖踩着双板闪亮登场。他掀开眼镜,用雪杖戳戳段越征,小声说:“我不太会滑。”
他站在双板上都颤颤巍巍生怕摔倒。
段越征牵着他,给他讲几个技术动作,又示范了好几遍,佟眠掌握飞快,一下就敢一个人去滑了。但这条雪道确实是难度比较高的,坡度比初级道陡,过弯也窄,对初学者来说很有难度。佟眠滑是能滑动了,但下坡时简直跟飞一样,速度实在太快了。一快就害怕,一害怕就紧张,一紧张就控制不住平衡,随后就——
摔了个四脚朝天。
幸好这条道上没有其他人,只有段越征看见他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