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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底下写着——2000年8月31日,满月。

那个年代没有智能手机,被抑郁症折磨的陆菲打扮了自己,特意选了一个好天气,请摄影师给儿子拍了一张满月照。

“我过的很好,你好吗……”

贺铮起床时,他太太已经坐在餐厅里,捏着包子吃的满手油。

“你起啦,包子我都吃了,你吃蛋饼行吗?”

那双大眼睛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贺铮顺手抢走太太手里的包子皮,然后揉乱了他的头发:“坏东西,说过了多少回,蛋饼里别放葱。”

预报里的暴雨最终没有下,天气放晴,还出了太阳,姜路野用脚趾去夹贺铮的小腿肚子。

“又皮了是不是?”

姜路野笑眯眯去扑老公:“抽个时间去扫墓吧。”

陆菲去世后骨灰被存放在市政公墓,姜路野嫁给贺铮之后,由贺铮出面,把她和已故的陆氏夫妇迁至市里最好的墓地。

墓地外围种了一片海棠树,夏天的时候格外好看,这会儿已经有枝条发了芽。

陆菲的坟前姜路野烧了姜潮和盛杭的案件报道。

“我也不知道姜潮一早起了谋害沈悦凌的心思,继而盯上了无依无靠又小有资产的你,还是出轨在先,你的遗产给了他启发。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他会老死在牢里,沈悦凌那个人女人不会让他好过,就算沈悦凌心软了,可她还有两个儿子。”

姜路野坐在陆菲坟前,跟她絮絮叨叨,倒是贺铮,一会儿擦擦墓碑,一会儿又摆摆鲜花,忙个不停。

他给贺铮擦擦汗,又继续说:“不管他们了,以后你跟外公外婆在那边好好的,想吃什么给我托梦,我给你烧了一只大狗,若是万一碰到盛杭,你就放狗咬他。”

贺铮从车里拎过来一堆贡品,手里还拉着他刚说的那个纸糊的大黑狗。那纸狗虽说不沉,但个头很大,贺总拖家带口的形象非常美丽。

姜路野忍不住噗嗤笑了:“妈,你说他怎么这么好啊,你是不是把自己的运气都匀给我了?”

男人终于带着狗回来了,姜路野站起来亲亲老公:“这谁家男人,这老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