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叔,她在接受审查,要个什么炉子。”
那位一星少将又放下了手,望着晋阳,眼中稍许无措模样。这能跟进来的领导,级别高,起码军区一级,属于“识晋阳”。
“这么冷,她还穿着单衣。”
“渠叔,她只是个普通战士。”晋阳的口气淡冷,直视天安。
安渠心中已有不痛快,晋阳这样反驳他,不近人情也不通人情。天安是我家的孩子!
不过,也没有再接下话,孩子惹了事,要管。
晋阳看着她,“白粉哪里来的。”
毛天安一听,浑身一炸!
他什么意思?他也觉得我有干系?!
毛天安硬着气,语气还是很镇定,将前因后果又叙述了一遍。
“白粉哪里来的。”
却,他还是这么问。
跟稽查如出一辙!
天安突然头脑一轰,明白了!那些稽查——这间会议室——三天——他的授意!!
毛天安盯着他,犟怒了,
力持沉静,天安的眼中戳着一根坚硬的骨头,
“*月*日我接受指导员蟠逃的指示——”再说一遍,跟前面说的那遍一字不差!
他问多少遍,我就说多少遍,绝不屈服。
晋阳的面色始终淡沉,注视了她许久,
“硬气并不代表你就做对了。蟠逃吸毒,你知情不报,为人不对。指导员吸毒,你包庇纵容,为兵不对。部队是严肃的纪律学校,你学习条例,口说一套行一套,言行不一,为生不对。只这‘三不对’,你就没有硬气的资本。问你‘白粉哪里来的’,你该知道,‘白粉’从你的纵容开始,缘于你的‘识人不清’。蟠逃是你的上级,他或许是个好上级,但是他做错了事,违反了军纪,这是原则问题。你丧失原则,担不起硬气,只会蒙羞。”
一字一句,叫天安脸红。
他说的哪一句有错?字字直戳天安的心窝子!
是呀,原则,这才是硬气的本源——
毛天安烧红了脸,渐渐垂下了头。她是个明是非的孩子,有道理的话从来不会让她曲解,她听得进去———
见她如此,安渠是欣慰的。这就是天安比老虎更让人欣喜的地方,她的“知错就认”表在明处,而老虎,藏的太深,这样的方式,又叫人如何去走近他呢——
安渠刚想开口为她下个台阶,却万万没想晋阳的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