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2 / 2)

小心肝 喜了 2420 字 8天前

整整一个下午,分小缘脸红得能滴血,她是一眼不往那边看,没事儿的时候她能藏在安检门后头一个指甲一根头发丝都不露出来。

好容易熬下班了,党焯见她去了职工休息区,起身走过去,却老半天不见她出来。问跟她一块下班的已经走出来的一个同事,说这也没后门,人家同事还热心地笑问:是不是吵架了,小缘不肯出来呢。

党焯轻叹口气,这时候倒是完全没脾气了。其实,一下午坐那儿,也望得见她有多么不自在不痛快,突然间也想过来,分小缘自卑又胆小,可能就是刚才一来那一抱出了错儿,大庭广众下她受不了,加上她本来就别扭,一逼,“分手”也就一再说了。

这一想,党焯倒是又疼上了,走进去,还不是这里问那里问才把她找到。她躲在他们存包柜后头一个小沙发上,头歪靠在靠背上,懒散又似不耐烦,轻轻蹙着眉头望着那头的窗外。一感觉到有人进来,一见到是他,你看她多烦的模样,跳起来,“你怎么还不走!我烦死你了,你不回家我还要回家……”这是没人,她烦躁了一下午的情绪终于发泄出来,不晓得有多怨恨他,

党焯却走过去抱住她,“好了好了,你烦我,我是招你烦好不好,我今天来错了还不成……”轻轻拍着她的背就在她耳朵边低声说,

她一开始还挣扎地,可他越抱越紧,话也越说越柔软,这里隐蔽一个人毛也没有,渐渐渐渐,分小缘也不动了,就趴在他肩头呼呼呼着气,好像翘气,

党焯还在说,咬一下她的耳垂,“刚才我抱你还不是忍不住,我来找你是想你呀,四天咱们没见了是不,你不高兴了就说分手是不是有点过分,”

她不做声。这绝对是个要豁的主儿,所以党焯觉得分小缘骨子里就是个骄纵霸道的主儿,别人一点错儿不能犯,错儿一点儿她烦了就烦了。真不知怎么就养了这样大的脾气。

“你不喜欢我问你家里的事儿,我那就是随嘴一关心……”哎呦,说不得说不得,真是根本一点儿也说不得她家人,你看,这一提她又开始挣扎,党焯抱得更紧,忙哄,“好了不说不说,我再说就是你儿子。”哎哟,党焯是会说这样话的人呐!这也是哄缠绵了,啥话都说出口了,

“我再说就是你儿子。”这话儿,饶是别的女人听了估计会“噗嗤”笑出口,然后,跟男人一撒娇,事儿就过去了。

看看,分小缘这货就不一样,她清晰的声音在肩头,“这是你说的啊,再提我家的事儿你就是我儿子。”一本正经地不得了。

党焯能如何?这女人目前就像自己的心头肉,就想疼她不是。拉开她一点,拇指先摩挲她的唇峰,接着,低头含住,“嗯,听你的。”

分小缘张开了唇,乖得像个嫩娃娃。

没人咩,你怎么疼她她都甘之如饴般,而且特着迷。

咳,这就是分小缘。别扭起来恨死人,听话起来,绕指柔啊绕指柔……

摧枯拉朽3

副驾驶 上分小缘吃着糖葫芦,很专心。

红灯 时党焯停了车扭头看她,伸手过去拇指抹她的唇角,“真这么好吃?”说着忍不住过去亲了亲她的唇角,淡淡的甜味儿。

“你说,糖葫芦为什么非要串五个?羊肉串也是五块……”她望着那竹签子问,

党焯以为她随嘴问,笑,这时候红灯转绿,党焯继续行车,“也许是成本效益,也许是行规,也许根本没意义,串五个就串五个呗。”

见她一时无声,以为话头过去了,哪知,过了老半天,

“也许,五个一排进食的过程更因此而朗朗上口,充满朗诵一首五言乐府的愉悦,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也许,确实古来人们就规定行串的食物必须五枚,山东东汉晚期墓葬出土的画像石‘庖厨图’上面叉状物上那串1800年前的珠状物不多不少,正好五件;拷倌旁边有两个男人蹲在地上做串肉状,一圆形案板上,有类似切好肉块,也是圆溜溜的五粒。也许,跟竹签子长短也有关,五块的间距这样的竹签给人安全感也觉得划算……”

党焯看她一眼,可是开着车不能长时间看她,分小缘的语气十分科学、探究,倒像自言自语。这样的分小缘……怎么说,会叫人突然生出这样的考量:今后,什么样的人能跟她白头偕老,确切讲,什么样的人养得起她。

有时候你会觉得她的世界是如此单纯又那样奢侈,这样一个物欲横流的快节奏世界,哪个忙于生计的奔波之人有心情揣摩类似此“无病shen吟”的问题,只有“吃饱了没事做的”才有心情,有时间,投入专注,而且揣摩得格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