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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季夏临这句话说的毫无意义,因为他不可能允许季桑炎和他之外的任何男人出国。

至于哭,肯定是有人哭的,但那个人会是谁,就不好说了。

见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季桑炎在心里无奈叹了口气。

“行了,你也别哭了。”他用纸巾擦了擦季夏临脸上的泪痕:“你要是想我,就买张机票过来看看我,也就是几个小时的事。”

知道他这一趟是非去不可,季夏临也不再多说,只哽咽道:“那你在国外要照顾好自己。”

“嗯,你也是。”对于这个弟弟,季桑炎是真心心疼的:“别被他们影响,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就好。”

随着登机广播响起,季桑炎和梁淮拉着行李转身离开。

他们登机后,季夏临并没有走,而是在机场门口站了一会,目送一架架飞机远去,才钻进车子里,掉头离开。

梁淮的治疗比季桑炎想象的还要艰难很多。

刚开始进行治疗的时候,梁淮出现了激烈的应激现象,他变得阴翳暴躁,随便一点小事就会摔东西,甚至是自残。

只有闻到季桑炎身上的味道,他的情绪才会得到安抚。

季桑炎怕他出事,所以无论他去哪里都会跟着。

而这一跟,就跟了足足半年。

梁淮的治疗已经接近尾声。

这天,季桑炎陪梁淮去复诊,结束后,医生把季桑炎单独留下来谈话。

医生说:“他恢复的很好,从目前的状态来看,再调理一段时间,就没什么问题了。”

季桑炎克制不住脸上的喜悦:“这段时间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没别的,多陪陪他就好。”医生欣慰地拍了拍季桑炎的肩膀:“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是个很好的伴侣。”

季桑炎笑了笑:“这是我该做的。”

简单寒暄几句,季桑炎转身走出诊室,环顾四周,并未发现梁淮的身影。

季桑炎的内心不由得打起了鼓。

“梁淮?”

他喊着梁淮的名字,四处找人。

可无论他怎么喊,都没人回应,打电话也没人接。

情急之下,他只能询问工作人员。

听完他的描述,工作人员恍然大悟:“他刚才出去了。”

季桑炎慌忙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