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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绝口不提刚才被打断的事情。

大房子里一片寂静，仿佛受了影响，两人早早就关灯睡下了。

天气冷，保姆阿姨给两人准备了厚实的被子。

照旧只有一床，被子很大，两人中间还有空余。

关灯后不知道多久，郁延脑袋还是清醒的，身旁朝雾背对着他，呼吸匀速，像是睡熟了。

郁延无声叹了口气，直觉这又是一个难熬的夜。

上次朝雾过来，他直到三四点才迷迷糊糊睡下，这次不知道又要撑到几点才能睡觉。

郁延跟身边重欲的朋友不同，他青春期没有性/幻想对象，或许平时大量的运动消耗了太多精力，他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欲/望需要发泄。他觉得自己能一辈子这么清心寡欲下去，直到上了大学认识了朝雾，这种想法才被打破。

以前在街上偶尔撇过朝雾的海报几眼，也只是单纯觉得这个人长得挺好看。

朝雾不上镜，真实的他比镜头里的他还要吸引人。

郁延第一次开窍，是在偶然闯入宿舍浴室里，看到朝雾赤/裸的身体时。

他狼狈地关上了门，逃离了宿舍。

那天晚上他反反复复做了一个相同的梦，梦里全部都是朝雾，醒来后一片狼藉。

他也明白了自己遇见朝雾就会反常的原因。

以前那么肯定不会重欲的自己，只用一个意外就打破了。

郁延觉得脸有点疼，更多的还是对自己未来的迷茫，因为他喜欢的那颗星星，太难摘下了。

从前隔着距离，远远地看着朝雾，他就觉得满足了，好几年一直压抑着内心的渴望，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对着朝雾的照片发呆，当时的他觉得这样就能满足了。

现在能拥有了，欲/望就像开了闸，不可控制地想要发泄，想要淹没眼前这个人。

朝雾是恶劣的，朝雾就像是引诱人品尝禁果的毒蛇，一而再再而三的将他内心的渴望挖掘出来，明摆在眼前，只要他点头，他相信朝雾会满足他的欲/望。但是他同时也会与面前的恶魔达成交易，他能给朝雾想要的，朝雾也会给他想要的，两人之间没有爱情的存在，只有以物换物。

比起他表面的玩世不恭，朝雾才更像个不被牵绊的浪荡子。

——

朝雾一觉睡醒，从见到郁延到两人都坐在餐厅里吃早餐，已经听郁延打了不下十个喷嚏了。

“你感冒了？”朝雾喝了口牛奶，转头看向身旁的郁延。

他一早睡醒郁延不在房间里，听保姆阿姨说，郁延是出去晨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