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将离心惊自己又说错了话,可再想反悔却来不及了。
“作为回报,我这个神医就免费帮你治病好了。”
“???”楚将离半张着嘴,干巴巴地问:“你看出,我有什么病?”
他明明是装病,所以才怕俞塘给他号脉,也是怕对方看出他装病,可现在,先不说其他的。
俞塘怎么会真的给他看出病来?
俞塘憋笑憋得难受,但仍克制着没有表现出来。
温软的手指半扣着楚将离的手腕,轻轻抚摸对方的皮肤,带起一连串的轻颤。
“南离先生,你虽然内功深厚,可脉象却很混乱,气血也在翻涌,心火旺盛,深处却隐藏着很深的忧郁,再不调理调理,怕是要落下心疾。”
“而这种病,在民间都有个通俗易懂的称呼。”
俞塘不安分的手指搔刮一下楚将离的掌心,对他说。
“叫做,相思病。”
此言一出,整个马车都安静下来。
楚将离心神剧震,慌得直接用内力强硬地抽回了手,缩回角落,很久没言语。
还是小寒率先打破沉默,说:“俞大夫,我知道相思病,这种病可轻可重,轻者可自愈,重者甚至会导致死亡。书上说过,这种病是心病,需要心药能医治,如果南离先生真的得了相思病,那我们得先了解南离先生的经历,才能找到帮他治病的方法。”
俞塘看着那边被戳穿心思后,已经胆小到想要把自己挖个地缝藏起来的楚将离,轻叹一声,点头道。
“是啊。”
“但是看起来,南离先生似乎并不是很想让我们了解他的过去。”
……
之后直到到达三水镇,楚将离都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他既没有答应要让俞塘帮他治病,也没有说要带着俞塘等人去南庐山。
他只是像一尊雕像一样沉默地僵硬地坐着。
一只手悄悄握紧被俞塘抓过的手,反复摩挲。
仿佛一个饥渴的病人,贪婪的汲取那一丝残留的温度。
他想,他还是暗中保护俞塘吧。
再这样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想触碰,想拥抱,想不顾一切地靠近,却总是被理智压得死死的。
因为他清楚,他只会给俞塘带来不幸。
他宁愿自己因为心疾而死,也不愿再牵连俞塘分毫。
所以,等到了医馆,他终于随着南云下车,对着俞塘等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