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 30 章(2 / 2)

星恋 靡宝 7827 字 10天前

“这样的生活多好。”我笑,“没有工作压力,没有经济烦恼,天天呼吸新鲜空气,和一个小姑娘抢男朋友。”

泰然举白旗,“我也是你消遣的一部分。”

这样的他是如此可爱,我忍不住凑过去和他拥吻。

金鼎奖颁奖那天,我作为泰然的代理人前往。

之前也有劝他跟着一起去。他没给我好脸色,反问:“是要我坐着轮椅入场,还是拄着拐杖?”

我恨死他的刻薄,又深深怜惜他。

会场里星光璀璨,夜并没有因为失去个别演员的身影而失色。我被欢声笑语所环绕,显得分外孤单。

偶尔有熟人过来打招呼,问我泰然情况。不过围在场地外声嘶力竭叫喊的少男少女们不再呼喊泰然的名字。

我像个满篇纸写满自身哀怜的悲情女作家,在一张张喜气洋洋的面孔中游走。

连张曼君都对我抱怨:“今夜有几分寂寞。”

“人人都说今年最佳导演已是你囊中之物。”我说。

她嗤之以鼻,“不知道有没有人拿此下注。”

我笑,“你提醒我了。”

“不论拿不拿得到奖,我后天飞机去美国。”

“一路顺风。”

她说:“不是我一个人。”

我惊讶。

“有个朋友在那里等我。恩,做生意的,人很塌实。我也累了,给人机会,也给自己机会。”

我点点头:“及时上岸。”

“泰然则还要重赴水深火热中?”

“我想是的。”

“我无法帮他再多。”她一脸愧疚。

终于挨到入场就坐,主持人上台,掌声与欢笑声中,一项一项的奖颁发下来。

张拿手肘碰了碰我,凑了过来,“听说唐彬那小子这半年来颇为得意。”

“他和泰然同期出道,一直给压抑至今,现在也是该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他势头正劲,泰然大半风光都给他抢去了。你日后留神一点。”

我说:“读书志在圣贤,非徒科第。为官心存君国,岂计家身。”

“放屁!”张曼君笑骂,“不图名利,那投身这一界做什么?自己拍了自己在家里放着看岂不是更符合理念?”

“嘘!”我拉她,“颁到男主角了。”

大屏幕正在播放提名演员的影片。泰然那张忧郁迷茫的俊脸出现的时候,二层的观众发出欢呼声。

我旁边一个女演员对我说:“虽然我年纪一把,却仍为他心动。”

我与张曼君紧握的手里已经出了一层汗,浑身僵直住。

耳朵里听到什么?呵,是心脏在激烈跳动。

那一刻我灵魂出壳,直扑领奖台,欲窥那个名字。

颁奖人长篇累牍,始终不进正题,似把候选人玩弄与股掌之间。

我伸手抚着心口。

颁奖人慢条斯理打开卡片,笑道:“这次是新人啊。”

我的心一瞬间提到嗓子眼。

谁?

那个幸运儿会是谁?

可是我的泰然?这个奖是他不懈努力多年和发挥天分后应得的奖励?

是发生那么多不幸事件后最能安慰他的礼物?

“唐彬!”

我有片刻失聪,听不到半点声音。

这两个有力的字似有千斤重,万只手,把我的灵魂狠狠拽回体内。

我跌了下来,摔得浑身疼痛不堪。耳朵里,一片嗡嗡噪音。

周围人在欢笑鼓掌,唐彬的得奖感言必定非常幽默,他也许还排练了许久。总之,他逗得在场人捧腹大笑。

但是我一点都听不到。

我整个人都垮了下来,脖子、肩、背、手,像座给大水冲倒的泥像,缺了胳膊少了腿,面目模糊。水继续冲,我便成了一堆烂泥。

我半瘫在座位上,同自己说,深呼吸,深呼吸。

张曼君在骂:“这里绝对有暗箱操作!”

“算了。”我疲惫地说,“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张曼君的注意里很快给下一个环节吸引过去。片刻之后,她激动得跳起来与人拥抱。

她再次夺得最佳导演奖。

“我的谢幕奖。”她这样说着,热泪盈眶。

我也落了泪,却不是因为她。

这样一个缤纷的夜晚,有人欢喜有人忧。

我连夜赶了回去。

客厅里亮有一盏昏黄的灯,像在指引迷路的孩子回家。

我站在门口,注视着那点暖黄,鼻子一阵酸涩。

从未像此刻这样想见到泰然,和他紧紧拥抱,闻着他的味道,分享他的悲伤,也让我得到安宁。

门忽然开了。

王佳佳出现在门口。我很意外,没想到她这么晚了还没回去。

走近看,她还穿着我的睡衣。

“泰然睡下了。”她说,“他说太晚了,要我今天暂时留下来。”

“我去看看他。”,我说。

她一把拉住我,力气很大,我觉得疼。她语气不善地说:“他睡下了!你不要去吵他。”

我积压了一个晚上的怒火,但我此刻疲惫伤感,没有力气爆发。一个长辈也不该和晚辈计较。

我淡淡挥去她的手,“我不会吵到他的。”

她一下拦在我面前,“他睡前说了,任何人都不可以来打搅他。”

我冷笑,“等他当了皇帝再说这话。让开,或者我们两个在这里大吵大闹,直到他醒来。”

“我已经醒了。”一声冷淡的声从楼梯口传来。

泰然拄着拐杖站在那里,神色漠然。

我眼睛一湿,“泰然……”

“很晚了。”他开口打断我的话,“都先睡了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他转身离去。

王佳佳很不友善地瞪着我。

我忽然忍不住出言讥讽她道:“告诉你一声,这房子是友人提供,并不是泰然名下财产。”

说完了又觉得没意思,何必和一个孩子计较?

我留下一脸青黄的她回房了。

她还年轻,还爱做梦。

可我何尝不是呢?只是我已不再年轻。

那夜我是服了药才睡着的,并且一直接连不断地做梦。

先是梦到泰然对我冷言冷语,嫌弃我做的一切事。又梦到妈妈嘲笑我说:看,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那个小子不过一张漂亮脸蛋,他那里懂得珍惜你,对你好?然后还梦到一个极其可爱的婴儿,还不会说话,要我抱。我伸手过去,忽然旁边一个人抢先将宝宝抱起。那个面目不清的女子厉声质问我:你这个女人要做什么?你可知道这孩子是泰然的骨肉。

我惊醒。

窗外还是一片漆黑,天边有一线血红,那是日出的前兆。山野间一片寂静,只闻风过山郦的声音。

我移动着酸痛的手脚,慢慢坐起来,长叹一口气,把脸埋在手里。

“累了?”

我吓了一跳,这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坐在阴影里。

他站了起来,正是泰然。

果真也是一脸憔悴。

我心中一阵钝痛,对他伸出手。

他过来紧紧拥抱住我,脸埋进我的颈项里。我敏感的皮肤感觉到他湿热的呼吸。

我扶正他的脸,凝视他。那双总是闪耀着自信光芒的黑亮眸子里此刻盛满忧愁,黑暗里的他,看起来分外脆弱。

我抵着他的额头,搂紧他的脖子,轻声呢喃:“都会回来的,一切,属于你的,都会回来。”

他半晌才说,“那一刻我才发现,原来悲伤的时候你不在我身边,是多么糟糕的一件事。”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你别这样。”

他抱住我,细碎地吻着,“别哭,我最怕女人哭了。”

“我心疼得很。”

他不说话,把我紧搂在怀,拉上被子盖住我们俩。

我闭上眼睛靠在他的胸膛上,埋进他温暖而清爽的气息里。

这段时间的修养让他的身体迅速恢复。手臂间的他的躯体明显比前段时间厚实了一些。我的手不由从他的腰一直往上滑去,几分贪婪地摸着他光滑的皮肤,和结实的肌肉。

泰然动了下身子,抓住我的手,声音带着责备:“木莲……”

“什么?”我问。

“我的腿恢复得很快。”

“这很好啊。”

“我还是个正常男人。”他的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我笑起来,“那更好了。”

他叹气,“你知道我一直尊重你……”

我笑道:“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多话的好。”旋即以吻封住了他后面的话。

那一刻,两人之间骤然升温。

良久,才喘着气分开。黑暗中他的眸子异常明亮。

“小娘子要不愿意,本公子也不强迫你。”我撩着头发一笑,作势要起身。

“你……”他低喝一声,手扣住我的腰,一把将我按了回去。随即,他整个人便覆了上来。

我微笑着放松自己任由他包围。

[为答谢广大读者的支持与厚爱,俺特地奉献出精彩豆腐情节。

不过容俺感叹一句,用第一人称写亲热戏,感觉真不是一般地奇怪啊。好像在拿自己yy一样……粉没尊严的说。爆!俺以后再也不这么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