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严镇私心想要和苏谨心多呆一会,就口头记了人家旷工。
“啊,唔,嗯,我……”苏谨心没想到他忽然说这个,一时愣了,吞吞吐吐,半天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按惯例,假期到来之前一两个星期苏谨心都会留在学校里赶作业等男朋友回国,不再和严镇见面——留出时间调整状态,也好让身上的印子褪下去——因此两人还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的情况。
连严镇这种历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人都难免有些动摇,更何况苏谨心——他简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红着耳朵,缩在严镇怀里,随着未褪尽的高潮的余韵微微地颤抖,任由严镇在自己的脖子上舔来啃去,又过了好一阵,才憋出一句:“如果您不想我走……”
严镇大抵猜到他的意思,心顿时跳漏了一拍,血直往头上冲,耳边“嗡”地一声:“嗯?”
苏谨心就不出声了,睫毛严镇的手心里颤得厉害。
严镇把他搂紧一点:“谨心?”
“如、如果……您不想我走……”苏谨心一半脸埋在枕头里,声音和身体都在发抖,“我、我就继续留下来……”
严镇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快说好”,却依旧只是淡淡口是心非:“不用。”
“哦。”
苏谨心闷闷地答了一个音节。
身体慢慢地在他怀里放松下来。
严镇在心里偷偷地叹气,又亲了亲他白腻的后颈:“你别紧张……我也,没那么霸道吧。我们约定好的事,我不会轻易就违约的呀。”
——他的确很想让苏谨心留下来。最好一毕业就直接搬过来一起住。但如果会让苏谨心这样紧绷难受的话,那就还是……
“嗯。”
苏谨心轻轻地应一声。
仿佛已经有点迷糊。
没一会儿呼吸便轻下去,再一会儿就打起有规律的小呼噜,睡熟了,蜷在严镇怀里,像一只冬眠的毛绒小动物。
看来是真累惨了。
严镇撑起身,在月光下看他恬静的睡颜。好一会儿才低头在他的脸颊上啄了一下,搂着他睡了。
严镇睡眠很好。
于是他并不知道:夜半苏谨心转醒,半天无法入睡,怕吵醒他,连转身的动作都不敢太大。然而一点点地终于蹭过来和他面对面,便安静下来,借着星光看了他好久,最后凑上去,偷偷地亲吻了他的唇珠。
第二天两人都起得很早。
苏谨心收拾东西。
严镇想要在书房看文件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但没装像。终究没忍住,像一条大尾巴一样跟在后面。看苏谨心拿起这个,就说“放着吧,又不占地方,下次来还用呢”;见苏谨心要带走那个,又说“等等还接人,东西那么多,你拿得动么?还是轻装,开学再回来拿吧。”
——严镇自己也知道这样的行为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