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默看到她的动作,眼里有笑,“你这是邀请我一起睡?”
不然呢?
林诺看看墙角的椅子,难道让杨默这个伤者睡椅子?
杨默笑的嘴角高高扬起,眼底满是戏谑,“既然你这么盛情邀请,我要是推辞多少显得我不识抬举了,我来了。”
林诺:“……”
所以,她被调戏了?
杨默绕到另一侧上了床,动作间扯到伤处,他抿着嘴没发出声音,在病床躺下,然后想慢慢侧躺,从背后抱林诺。
然而他实在低估了肋骨的重要性,也高估了自己。
翻到一半疼的不行,又闷闷的平躺回去。
即便是关了灯,可夜里实在太安静,一点点悉悉索索的声音都能听的很清楚。
当然还有杨默那声努力克制住的吸气声。
林诺心里酸的厉害,“很疼吗?”
“没你想的那么疼。”杨默说。
林诺知道他说谎,犹豫片刻,小心翻个身脸朝着他,头凑在他颈窝。
带着香气的呼吸近在耳畔,一呼一吸间热气抚过皮肤,又痒又酥。
杨默喉咙也痒,“别靠我这么近,”林诺恶劣的扬起嘴角,“你不喜欢?”
怎么会不喜欢。
这话杨默没说出口,他直接用行动代替了,低头,准确找到林诺的红唇,吻了上去。
……
毕竟是在医院,怎么都睡都不踏实。
隔壁病床有人走动,然后是低低咳嗽的声音,林诺根据窗外透进来的光推测天差不多快亮了。
身侧的人该是睡着了,没有一点清醒的迹象。毕竟昨儿夜里一打五,又忍着痛骑了那么久的摩托车赶回家。
到了医院还耳厮鬓磨了挺久。
就算是铁人也该累了。
她蹑手蹑脚起了床,见杨默果然还睡着,长长的睫毛安静蜷缩在帅气的脸上。
为了不吵醒他,她从包里找出纸笔给他留了字条,小心掀开帘子走出来。
隔壁陪床的大婶看着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