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诺回去之后就着手打电话订机票,虽然航班少,但因为提前预定,运气也不错,果然被她订到了两个位置,那就更放心了,到时候她或者杨默再开车送他们去沪市。

之后就到了年初二。

这一天杨默早早起来,挑了件黑色的外套穿上。

林诺知道他去做什么,也没多问。

倒是杨默从房里出来,许娟正等着他。

“我就不去了,这份礼钱你帮我带过去。”

年初二。

杨老太出殡。

乡下自有一套落葬的风俗礼仪,这边早就禁了土葬,都是火化之后用骨灰盒。

亲眷都是提前知道了消息的,但大年初一没人过来。直到年初二早上都过来了,还有村里的人帮忙,女人们洗菜刷碗,男人们抬棺放炮仗,请来的厨子烧酒席,一个人在世间的最后一程,也是热热闹闹的办。

“哎,我说人之前不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没了。”

“你不知道啊,喝农药没的。”

“好端端的怎么就喝农药了?”

说是办丧事,来的亲戚没多少事,三三两两聚在一块说话,生老病死都是见怪不怪的。

除了亲近的家属,其他人是很难感受到这一份悲伤,往远了说,谁最后都要走上这一条路。

没人躲得了。

“听说是和家里的小辈吵了几句,就想不开了。”

“小辈咋了,听说他们家之前走丢的女儿回来了,还认识了什么贵人,送了房子和钱,还有老大家,说是小时候落下的毛病,不能生,但养了个儿子很争气,认这个养父,还生了三胞胎,在城里住着大房子,开着小轿车,过年一家都回来吃团圆饭,谁家有这福气,怎么老的还想不开?”

虽然亲戚之间平时走动的不大频繁,但该知道的事还是知道些的,话语间也不乏羡慕。

“谁知道呢,作呗,把一条命给搭上了。”有人不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