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没人住,但有人打扫。
有钱就是好。
她趁隋唐去洗澡,发了会呆,抱臂到客厅转悠。
无聊了,她拿出堆在墙角的一整套画具,找出红色,在砸毁的巨幅画框背面,速描了张血红嘴唇。画得有点好,兴致来了,又找出黑色,在唇上点了颗痣。
一支狼毫新笔,毛就这么被她呲毁了。
水声持续了很久都没停,也洗太久了吧。有这么脏吗?
她胡乱揉头发,走神想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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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洗完澡出来,找了一圈。
他看见了那张嘴唇,扫了眼画具,“你会画画?”
她回头,“好看吗?”
“还行,”毕竟是零下,空调没打起来,她□□,隋唐开口问,“冷吗?”他随手找了条毯子,给她披上。
爱干净的男人很好,但太爱干净了,难免失味。
方才床。上的撕扯,搅翻了她不少情绪。她没带烟,而隋唐不烟不酒,家里屁都没有,她败兴地拢了拢毯子,“我得走了。”
隋唐抬眼,盯着她的眼睛确认这话含几分较劲几分试探。
窗外雪纷飞,他说,不洗个澡再走?
王美丽不想让气氛难堪,逗趣儿讽刺他:“要是我进去了,想再来一次,也可以吗?”
“你说呢?”他搂住她,亲亲她的耳垂。
“那就省去我去洗手间的功夫,”她张开双臂,特小鸟依人地环住他,柔情地扭腰撒娇,“直接来吧。”
她死死地拽住他,把他拉进画幅,翻滚在那张新鲜的大红唇上。
她感觉到隋唐的抗拒,亦有心作弄,咯咯傻笑,一搭一搭地亲他,软化他。
没料,隋唐比她还享受——在床以外的地方。
染料粘在身上,牵拉皮肤,难受得很。她也就是图个刺激,根本没法做,每一下扯动都像卡带了一样。
当然关键是他们没套儿了。
她想抽烟,身子也冷,右手指尖来回捻,搓空气烟头。
她问:“你说洗得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