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郁问她笑什么?
“啊?我笑了吗?”她摸摸嘴角。她都没意识到自己笑了。
金郁拽过她的手,蹙起眉宇:“刚摸过脚的……”
“你嫌弃我?”她故意别扭他,拿那只摸脚的手掐他的脸。
喲,嘴上说嫌弃,实际美得很,笑得颊边浅浅的窝坑都荡漾起来了。
她忍不住嘬住他唇,又问,笑什么呢。
金郁一时想不出来自己缘何傻笑,遂,笑得更傻了。惹得王美丽捉着亲。
他问她是冻得吗?下次穿雪地靴吧,暖和。
她实话实说,雪地和男人露天sex搞出来的。
金郁看了她一眼,继续捂着,没信。
中场休息一过,小朋友又拿起来手机,顺势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肌肤相亲两日,熟悉倍数增长。
方才王美丽占调戏上风,转眼就落了个了怀中鳖。
王美丽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小鹌鹑,金郁气质温驯,年轻有力,要是没有心,就好了。
额角上的唇瓣一口口呼着薄荷香,王美丽问你刷牙了,金郁说是的,在岛台的大塑料袋里找到没拆封的牙刷。
小屏幕上,黑白球来回滚动。王美丽嘴巴寂寞,有一搭没一搭地明知故问,没话找话,“喜欢哪个球队。”
“阿森纳。”气流游走唇齿,未及喉腔,像在念一个情人的名字。
“喜欢他们什么?”
“不知道。”
“我猜猜?”
他笑了,“你猜。”
“喜欢他们莫名其妙输掉比赛,喜欢他们领先英超,然后崩盘?”
金郁冷嗤,“哦……”
王美丽看不见他表情,背书一样念诵:“阿森纳的失败象征你们球迷心中的理想主义。我们亚洲人把失落的强者视作即将雄起的英雄,永远在等峰回路转的高/潮——等一个喜剧结尾。但你知道吗,外国的编剧很坏的,他们不按套路……”
他强调,“这是球赛,没有编剧。”
“好,我瞎说的。”她翻白眼投降。男人的痛脚真好戳。
金郁闷了下,“那你再说说。”好话歹话总归是话,话题还与足球相关,金郁倒想知道她这个门外汉肚子里酝着哪年的陈酿。
王美丽反手挠挠他下巴,抛媚眼儿,“你以为我懂什么,这不过是我脑子里的二手情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