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黑人,是这条街上最能打的崽儿。
万万没想到,我竟然会被一个女生一巴掌给ko到了墙壁上,抠都抠不下来。
那是一个和往日没什么区别的夜晚。
我如同每一个泡吧的男人一样,吹着啤酒,侃着大山,看着自己最喜欢的妞儿在台上纵情唱歌。
这就是我想要的夜生活啊!
我正感叹着,然后我的前任就出现了。
她竟然朝我的真爱扔酒瓶子,我说,这怎么可以!
于是我动了,然而我不够快,一眨眼的功夫,我就被另一个女人抢走了英雄救美的机会。
这特么的就有点儿尴尬了……
我歪着头,摸了摸后脑勺,在小弟们鄙视的眼神中,做了一个缓解尴尬的全身运动,并且告诉他们,男人不能够追求速度,太快了并不好。
不管小弟们信不信我的歪理,反正我自己是相信的。
再后来,我喜欢的妞儿跟着那个女人走了。我想,这怎么可以呢,她们这种内部消耗的行为,是不对的,是不利于我国婚姻制度的发展的。
于是我跟了上去,我打算进门找我的妞儿好好谈谈。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哎呀——”
黎吧啦正在更衣室里卸妆,兰花指一翘,正小心翼翼地撕拉着眼皮上的假睫毛,突然就听到了一阵杀猪般的尖叫声。
黎吧啦手一抖,假睫毛“刷——”的一声就给撕了下来。
眼皮上的疼痛,让她感受到了一阵酸爽,黎吧啦怒火中烧,气冲冲地打开了更衣室的大门,冲着外面吼道:“有病啊,大晚上的叫这么大声,扰民了知不知道。”
黑人有些委屈地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可怜巴巴地望着黎吧啦,试图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委屈:“吧啦,这个女人她推我,她还把我推到了墙上,咣叽一声,我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黎吧啦看了看黑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妹妹,然后理所当然地偏心道:“你不犯错,我妹妹能推你吗?再说了,我妹妹这么小小的一个,怎么可能推得动你这个膀大腰圆的糙汉子呢。”
见识过自家妹妹一指头戳穿墙壁的黎吧啦,下意识地选择了遗忘这段记忆。
“她、她……黎吧啦,你怎么能以貌取人呢,她怎么就不可能推得动我……”
黑人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了黎吧啦对这个女人的称呼,他指着拂衣问道:“等会儿……吧啦,你叫她妹妹,她是你妹妹,亲妹妹?”
黎吧啦一巴掌拍掉了黑人的手指,双手抱胸地看着黑人:“不是我亲妹妹,还是你亲妹妹啊,黑人你怎么这么大脸呢?你看看我妹妹如花似玉的脸,再看看你那跟车祸现场似的脸,你好意思叫妹妹吗?”
妹妹好啊,妹妹好啊,这说明吧啦的取向还是正常的。
不过听到黎吧啦污蔑自己的长相,黑人还是有些不服气:“黎吧啦你说这话得凭良心啊,什么叫跟车祸现场似的,我这模样儿那放在东山,那也是妥妥的校草级别的,痞帅你懂不懂?”
“还痞帅呢,黑人你就是个痞子,瘪三。”想到之前的酒瓶子事件,黎吧啦就很生气,“黑人,我今天差点儿被你的女人给谋杀了,你特么管好你的女人,再有下次,我对你不客气。”
“什么我的女人?谁……谁啊?”听到黎吧啦生气地质问,黑人有些心虚,但想到自己早就和那个女人分手了,他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黑人伸出右手食指,刚想要挑起黎吧啦的下巴,说些土味情话,就被突然伸出来的另一只手给扼住了。
那是一只如羊脂白玉般娇嫩的手,黑人没读过几天书,也找不到什么形容词,但他知道什么是贼拉漂亮。
就是这只贼拉漂亮的手,刚刚推了他一掌,然后他的肋巴骨就有些松动了。
如今……
“哎呀妈呀,疼疼疼,吧啦你快让她松开松开,这是手指头,不是橡皮泥啊——”
黑人单膝跪地,身子蜷缩,后背被一只膝盖顶着,手指也被人握在了头顶上方,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憋屈,太憋屈了,吧啦的妹妹特么的根本就不是人……是人猿。
尽管很悲愤,但黑人也只敢在心里小声哔哔,可不敢惹毛这只母暴龙。
拂衣可不知道黑人正在心里腹诽自己,如果让她知道的话,她一定会让黑人尝尝,什么是分筋错骨手的。
她刚刚就靠在一边,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全乎,自然也就知道,今天的这场无妄之灾,是由眼前这个男人引起的。
想到今天自己若是不在场的话,黎吧啦很有可能受伤,拂衣当即就想送这个黑皮一场轮回的造化。
“我告诉你黑皮,这次我就只给你一个小小的警告。若是再有下次,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有一种痛,叫做持续性骨折。”
拂衣松开了黑人的手,拉着黎吧啦离开了酒吧。
黑人望着俩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起身,壮着胆子吼了一句:“什么黑皮啊,老子是黑人。”
小弟甲戳了戳黑人的胳膊:“老大,人早就走远了,她听不到。”
“哦,那就先放过她,老子下次再找她算账。”黑人瞄了一眼,确定人都走远了,这才敢在小弟面前放狠话。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拂衣也不打算再检查黎吧啦的学习进度了,两人洗漱一番,就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拂衣是被闹钟给吵醒的。
将闹钟拿过来一看,竟然已经六点半了:“黎吧啦,你是不是又关了我的闹钟。”
黎吧啦伸手捞起一个枕头,眼睛都没睁开地就往自己的脑袋上放,瓮声瓮气地说道:“谁让你设那么早的闹钟啊,我特么昨天晚上一点钟才睡着,刚迷糊没多久,就被你这破闹钟给闹醒了。”
拂衣也不跟黎吧啦吵吵,她现在还赶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