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可以,时闻不行。
他是真的爱时闻,痴迷恋慕,目光追随了这么些年,用尽手段出卖.身体也要将时闻捆在身边,时闻不会懂。
时闻的眼里,从始至终都只有沈逸舟,那个他恨得咬牙切齿的贱人。
他伸出手,想抓住时闻的手,像以前一样,利用时闻的善良,继续呆在他的身边。
可是这一次,他被甩开了。
“恶心。”
时闻眉峰紧蹙,大幅度侧开了身。
李向松的手悬在半空,明明真正酸涩的是浑身的肌肉骨头,心却被掐得更紧。
“李向松,如果以后让我知道你的脸和舟哥的有半点相似,你就等死吧。”
时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清纯俊朗的脸说出这样的话有种别样的残忍,“既然已经开始整了,那就把原来因为血缘在别人眼里像舟哥的地方都整掉,我会帮你安排的,谌晋也护不住你。”
“首先。”时闻顿了顿,歪头思考了一会儿,“鼻梁和下颚就可以敲碎,骨头可以拿出来喂狗,也不知道狗会不会嫌。”
胡纪在旁边听着都觉得毛骨悚然,更何况是正在被要求的李向松本人。
“你不能这样对我!”
李向松再次伸手试图抓住他。
时闻快速往后退了一步,甚至想拉起胡纪的手揍李向松一顿。
他是真的嫌弃李向松,不管是时间倒退前发觉真相后,还是现在。
也就仅仅只有嫌弃,他并不知道李向松哪里像舟哥,说那些都是瞎掰的。
“时闻,时闻!沈逸舟他不爱你,你这样有意义吗?”
李向松都不管脸上开过刀的伤口了,想象以前一样说服时闻,浑然一副失去了理智的样子。
“你忘了吗?他是怎么对你的?把你一个人丢在公寓,自己去和女同学眉来眼去,从以前他就不喜欢你,现在他就算喜欢男人了,不也要和墨听闲在一块吗?”
“你从来都没有机会,他只是把你当弟弟,你如果让他知道你喜欢他,他会恶心的,疏远你,讨厌你,和你老死不相往来。”
“沈逸舟不是喜欢你乖乖的样子吗?你看你现在,像是他喜欢的样子吗?难道你想让他知道高中那些年,你是怎么跟别人打架斗殴的那些事?”
“如果你在他心里好孩子的形象破灭,你觉得他……”
时闻听不下去了,不知道是不是这里太过混乱,又是消防喷淋头和报警器在外面一齐作响,又是李向松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时闻感觉耳朵都要炸了。
“够了。”
时闻捂住耳朵,很不耐烦。
他的眼底闪过一抹暗红,过去那种对沈逸舟会不要他的担忧再次弥漫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