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认为时闻是去那家医院看病,除非时闻坏的是脑子。
“我什么事都没有,是去找李向松的。”时闻如实道:“找他是想干坏事。”
沈逸舟愣了一下,焦虑由心而起。
干坏事?什么坏事?
难道时闻还放不下李向松吗?分开了这么久发现自己其实是喜欢的吗?
他的表情管理失控了,时闻看得明白,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立马都过去亲了他一口,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不是你想的坏事,是对李向松不利的坏事,只不过没干成。”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沈逸舟眼里难得流露出一丝委屈,要求道:“说清楚。”
“你真要听?”
“当然!”沈逸舟不觉得时闻能干什么天大的坏事。
恋爱会让人甜蜜,也会让人患得患失。
沈逸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也会跟那些恋爱中沉迷的人一样,会患得患失。
这种感觉,比以前害怕时闻知道自己的喜欢而讨厌自己,要来得更深。
人是贪婪的,得到了就会想要更多,沈逸舟不免落俗。
时闻小声说:“我想把他毁容。”
沈逸舟不是很理解,疑惑地看着时闻。
后者抿了抿唇,解释道:“谌晋把他照着你的样子整容了。”
沈逸舟蹙眉,只觉得一阵恶寒。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梦中看不见李向松的样子了。
“舟哥,你别担心,我已经安排人给他重新手术了,没有自己动手。”
时闻倾身抱住他,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
沈逸舟放松了些,靠着他,脑子里却不可抑制地想到更多。
他知道谌晋和鞠高拿李向松当自己的替身,可是时闻呢。
他想到了在他的葬礼上,在李向松怀里痛哭的时闻。
没有推开李向松的时闻,会不会也把李向松当成了他的替代品。
如果是那样……
“舟哥,在我的另一段记忆里,李向松整容成功了。”
听到时闻的话,沈逸舟忍不住挺直了脊背。
时闻以为他是觉得不舒服,把他抱得更紧了。
“不过在我眼里他跟你一点也不像,连东施效颦里的东施都够不上。”
“每一次他接近我,我都很反感。”时闻想到什么,又补充道:“除了有一次我很难过很难过,全然沉浸在悲伤里,被他接近成功了,后来我回去反应过来了,洗了十次澡。”
沈逸舟也抱紧了他,心里又是心疼又是自责,刚刚那点不好的微妙清晰立马烟消云散。
时闻还在说:“舟哥,你不要多想,我会帮你解决的,我长大了,你可以放心依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