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初有一个秘密,其实也不算秘密,因为就算其他人都死了,陆谟钧也还记得的。
他当初被陆谟钧囚禁在身边时经常逃跑,他跑出去最长的一次时间是三天,也是从那间屋子跑出去的最后一次。
那三天他拼命的躲陆谟钧,在异国他乡是身无分文,晚上就睡公园、桥下,后来在第三天时他遇到了一个流浪汉。
他想强暴他,就差一点点就成功了,当他衣衫不整的被流浪汉压在身下,陆谟钧找来了。
男人暴怒,于是他就亲眼看着他怎样将流浪汉打断了双手双腿,打得他满脸是血,最后找来了一群野狗,给它们吃了混有春药的狗粮,同那个流浪汉关在一间屋子里。
程子初就在门外听完了整个过程,听着流浪汉从痛苦的叫声到最后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血腥味太浓重,那是程子初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噩梦。
也就在那天,男人开枪打在他的腿上,他害死了两个无辜的保镖。
浑浑噩噩间程子初又想起了这个噩梦,他痛苦的用手揪扯自己的头发,却被陆谟钧突然捉住了手。
男人的声音里含了怒意,“没有人可以伤害你,就算你自己也不可以。”
随即一只手轻抚在程子初的脸上,动作温柔至极,“如果不能保护你,那我活在这世上的意义又是什么。”
程子初哭得更厉害了,黑暗里他看不清陆谟钧的脸,他不停发抖的手指被强迫着抚上陆谟钧的胸膛,指尖摸到一片温热的液体。
陆谟钧就那样看着他,握住他的手摸到了刀柄上,将刀一点一点抽了出来。
血浸湿了被褥,倾撒了一片星星点点。
“我的心脏在右边。”陆谟钧握着他的手将刀移到了另一侧胸膛,刀尖抵在皮肤上,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刺破皮肉,“不就是一条命吗,你要,我就给。”
“不…”程子初想甩开手,却被紧紧握住,他哭得绝望,“放过我吧…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陆谟钧终于放下了刀,将不停在发抖的人紧紧抱在怀里,下巴搁在他的头上,停留在黑夜里的目光温柔而深情,说出的话却像是在凌迟着程子初的骨肉,“你知道吗,当你来找我时,我高兴得快疯了,可是你为什么要带那个男人?你告诉我,为什么?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不肯回头看我一眼?”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了。”
“他们都会背叛你,只有我对你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