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吃过早饭,陈老爹便赶着驴车送几人离开。
他们这一行人数众多,又拿了那么多行李,很是惹人注目。
“老陈头,你们这一家子是搬家呢?”
“能搬哪去啊?”陈老爹笑,“我送这几兄弟去赶火车。”
“都赶火车啊?去哪呀?”周围人好奇。
“去南边打工挣钱。”
打工这个说法还很陌生,但挣钱却十分好懂,众人立马围了过来。
“南边?南边哪里啊?”
“那边打工能挣钱?做啥的?”
“一个月能挣多少啊?”
陈爱国有些心慌,担心他爹把挣钱说得太容易,结果自己去了南边没挣到钱,再回村里乡亲们问他,那不是丢大发了?
于是他催促道,“爹,咱们赶时间呢,先走吧,等回来了再说。”
陈老爹便跟乡亲们挥手告别。
到了火车站,陈老爹又是再三叮嘱,显然不太放心两个第一次出门的儿子。
到了检票的时间,不得不分离,他挨个拍了拍几兄弟的肩膀,“出门在外,凡事多小心,互相商量,不要鲁莽。
要实在是不好挣钱,撑不住了,就回家吧。”
儿子们都点点头,把爹的话记在了心里。
“爹,那我们就走了,你在家的话要多保重身体。”
“去吧去吧。”
火车缓缓驶动,陈老爹的身影逐渐变小,直到最后完全看不见。
看不到陈老爹了,离乡的忧愁渐渐消失,再加上是第一次坐火车,陈爱国和陈爱军兄弟俩则是陷入了新奇和兴奋中。
陈爱学为了帮助他俩更好的缓和情绪,又来两人讲了一些羊城和鹏城打工时的事情。
兄弟俩听着,对陌生城市的了解也越多,心里的不安缓缓减少。
火车在羊城火车站停下。
“好大啊!这一个顶得上咱们县城好几个站了。”
“这么多人,万一走散了怎么办?老二老三,你俩跟在我身后。”
这话说完,陈爱国自己就笑了,老三俩口子对这可比他熟悉得多,哪里用得到他领路。
陈爱学熟门熟路的带着几人去了客运站,搭乘汽车到鹏城。
到鹏城的时候就有些晚了,当晚就住在招待所,第二天上午带着两个哥哥去人才市场找房子找工作。
全程都是陈爱学在交涉,等事情办完了,他察觉到不妥。
“大哥二哥,你俩得多跟人交流啊,这边的话说不习惯没关系,每天多说一点,说着说着就习惯了。你不说的话,就一直没法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