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聿秀愣了下,随即摇了摇头,“算了,这等小事不用去问了,何况……”他犹豫了下,说:“许社长也并没有邀请我参加他的生日宴。”
许绍清在镜前打着领结,闻声顿了顿,扭头看向他:“他今天的生日宴没有邀请你?”
奇了怪了。
先前他父亲那么喜欢何聿秀,这次这么重要的生日宴,他居然没有邀请他?
何聿秀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我想,我大概知道你父亲现在对我是什么态度了。”
“什么什么态度?”
“你之前回家里,许社长没有跟你说什么吗?风言风语传得这样快,他肯定也听到风声了吧。”
许绍清摇摇头,“他并没有跟我谈很多,说了几句就打发我走了。”
何聿秀不说话了。
许绍清看他一眼,系好领结,问他:“一起去?”
何聿秀摇摇头,“算了,我不去了吧。”
许绍清知道他在顾忌什么。
他清了清嗓子,说:“既然他没有邀请你,那么现在,我正式地邀请你——何聿秀,作为我的爱人,和我一起去。”
何聿秀愣了下,“你说真的?”
“当然。”
“还是不要惹许社长不高兴了。”何聿秀还是有些犹豫。
许绍清拿起桌上那幅已经装裱好的画,看了看,说:“生日礼物上可是有你一半功劳的,我不能独自邀功。”
何聿秀愣了愣。
许绍清把他推进卧室,说:“快,别想了,抓紧换衣服吧。”
何聿秀穿了件新的,洁白的长衫,坐在车里,一言不发,罕见地显露出几分局促。
“在想什么?”许绍清问。
“在想许社长会如何看我,是将我看成了一个不怀好意的伪君子、一个居心不轨的小人,还是一个跳梁小丑。”
何聿秀看着车窗外那进出过许多次的许宅,心情十分复杂。
许绍清捏了捏他的手:“别担心,不怀好意是我,居心不轨也是我,总归是我先招惹你,他就算知道了,要打要骂,也该对准我,而不是你。”
今天家里布置得格外热闹,宁宁也打扮得非常漂亮,一见许绍清的车,便飞奔着跑去接他。
“哥!”
许绍清朝她的方向看了眼,“慢点,穿带跟的鞋还走那么快。”
许长宁没理他,朝着何聿秀打了个招呼,笑嘻嘻地说:“何先生,你也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