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我么?”红衣美人笑吟吟地道,“难道拜月教主想请本座喝酒?”

卿云枭沉声道:“风晚苏,你杀我爱女,今日本座必取你首疾,以慰我儿无忧在天之灵!”

说罢,朱衣魔头飞身而起,一掌朝白苏苏拍过去——

花潋几人受了重伤动弹不得,想要帮忙也是有心无力,只得大喊一声,道:“风主小心,这魔头邪门得很!”

不管同门之间如何竞争,不管浮屠楼内部如何血腥残酷,但是在浮屠楼生死存亡的时刻,都会放下从前所有的误解、偏见、和敌对,齐心协力一致对外。

等打退敌人,关上门来再说其他。

只是,花潋雪无情月千尘几人不太抱有希望,这卿云枭练了一门非常邪门儿的血魔功,与人交手时竟然能够吸取人的血液与功法,此消彼长,自然无敌。

白苏苏挑眉,卿云枭练的魔功邪门儿?

想到三年前她与雪流熙路过烟霞郡,在寒山寺碰到的那群被掳走的孩子,她心里隐隐约约有了猜测,卿云枭一开始莫不是就拿这群孩童练功?

这样的祸害,当诛之!

白苏苏正面迎上卿云枭的掌风,谁知,还未曾交掌,腰间就蓦然多出一只手。

换上黑色描金长袍,戴上银色面具的雪流熙,一手搂住了女子纤细的腰肢,一手代替她迎上卿云枭的掌风。

“尊上!”

“是楼主!”

“楼主回来了!”

浮屠楼众人大喜,就连花潋几人也不禁松了一口气,仿佛绝处逢生,见到光明。

毕竟,在他们眼中,楼主寐修尧是仰望敬畏的存在,仿佛……无所不能,战无不胜!

一掌击合,各自退开,落在地上。

白苏苏附在他耳边小小声地说:“换衣服这么快?我都没来得及出手呢。”

竟然还比较遗憾没能跟卿云枭打。

雪流熙揽着她纤细的腰肢,嗓音低沉,道:“苏儿乖,你站到一边去,这卿云枭的武功的确颇为邪门,你还是不要出手。”

闻言,白苏苏挑了挑精致的眉。

什么时候,什么场合,做什么事情,她分得清楚轻重缓急,既然雪流熙都说了卿云枭功夫邪门,白苏苏自然不会骄纵任性的非要出手。

卿云枭才雪流熙这儿吸取了一股非常精纯的内力,顿时感觉整个人都膨胀了许多。

朱衣魔头仰头哈哈大笑,开口道:“狂妄无知的小儿,你还以为自己能够扭转战局吗?劝你赶快将你的属下风晚苏交出来,让她替我儿无忧偿命,本座还可以留你一条全尸,否则本座让你浮屠谷鸡犬不留!”

雪流熙的手还搭在女子腰间没放,银白面具上描绘的淡金色曼陀罗在月夜下显得艳丽而诡魅,他将白苏苏护在身旁,眼神淡淡地睨着大放厥词的卿云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