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某种可能，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从他们的脚底升起。

…

不一会儿，巷子里就响起许多人的鬼哭狼嚎。

温西臣从纸人身体里脱离出来，他有点怔愣地看着地上软塌塌的小纸人，仿佛听不见四周鬼哭狼嚎的声音似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意识停留在16岁，这个最是桀骜少年郎的年纪，心高气傲的温西臣第一次直观的意识到，自己连具身体都没有，何谈喜欢？

白苏苏双手背着身后，步子轻盈地走过去，站到发呆的温西臣面前，伸出一只手来，在他眼睛晃了晃，“喂，想什么呢？”

温西臣回神，“没什么。”

“那走吧，回家了~”她收回手，继续将手背在身后，走在前面，从昏暗的小巷往繁华光影处走去。

温西臣看着她脚下的影子。

自己身后却是空无一物，没有影子相随，甚至除了她，别人都看不见自己。

温西臣清晰地意识到，他和她是如此不同。

…

第二天。

白苏苏点开手机，社会版头条赫然是昨晚五名男子到警局自首，几人承认自己在1个月前的夜晚，将某女子j杀，随后弃尸在荒郊野外的消息。

据报道：

五名男子自首后，警方随即根据这几名罪犯提供的口供，在京郊某小树林里挖出了一具已经腐烂的女尸，经过法医鉴定dna，证实那女子正是1个月前父母报失踪的甄某。

在新闻报道上说的是这五名罪犯良心发现选择自首，但是真正的情况是几人跑到警察局自首的时候，神志疯疯癫癫，嘴里还大喊大叫着“有鬼”“不要过来”“我错了不该杀你”等话。

见到正气威严的执法人员，争先恐后的承认罪行，痛哭流涕的忏悔，到现在精神都还没有缓过来，被医生打了几针镇定剂才拘留起来。

如果不是这几人所说的罪行全部吻合，还找到了作案工具，以及小树林下埋的那具女尸，累累罪行，证据确凿。

再加上，五名男子非常强烈的要求警察将他们全部给抓起来，他们想蹲大牢恕罪。

恐怕以这几人的精神状态，都难以将之收监判刑。

“你们说，世上真的有鬼吗？”负责审问这五名罪犯的警察，从审问室出来后，突然间对同事说了一句。

同事沉默了下，才道：“谁知道呢，或许真的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