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霜并未穿上战甲,而是吩咐小荷将其装好,自己从后院牵出了自己的黑色战马。她快速翻身上马,看着小荷,安抚道:“不必担忧,你就留在府中,等我回来。”
等她骑马来到城门口时,慕亦珩已经换下了龙袍,正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对下属吩咐着什么。
两人会面,慕亦珩对着后面的士兵挥挥手,道:“出发。”
因为是十万火急的大事情,一行人骑着马匹很快沿着最近的道路向北边赶去,原本三天两夜的路程硬是两天就到达了。
前来迎接的是成一铭的副将,沈霜霜没有多说,直接进入了主将的营帐,成一铭正在和其他几位将领商讨要事。
看见她来,成一铭停下手中的比划。
他没有多说,只是把手边的几封信递给了她。光看信封,沈霜霜便知晓这是敌方传来的消息,写的还是蛮族的文字。
沈霜霜以往学过这种文字,一目十行地把信看完,她只觉得脑袋胀痛。
对方的态度极其嚣张,应当是听说了慕亦珩御驾亲征的消息,甚至狂妄地要求慕亦珩亲自跟他们商谈。
看着这些张狂的言语,沈霜霜咬紧了牙关,指尖都在颤抖,她抬眼看着成一铭:“吴将军状态如何?”
“他中了埋伏,身受两箭,受伤很重。”
蛮族擅射,而且他们最喜爱在箭尖涂抹毒药。就算不会夺走吴时清的性命,想来也不是什么好受的普通毒药。
她捏紧了信纸,脑海中出现了许多记忆。
在她小时候,便是吴时清亲自传授给她武术,就连她的佩剑也是吴时清亲自为她设计和锻造。在边关两年,吴时清也对她无微不至。
想到这些,沈霜霜顿时觉得心乱如麻。她把目光落在信纸上慕亦珩名字的地方,随后转身看去。
慕亦珩站在她身后半步的位置,正担忧地看着她。
她把几封信全部递给慕亦珩,随后道:“我想去救他。”
“不行,”不等慕亦珩发话,成一铭便拒绝了她,“敌方知晓你和吴时清的关系,肯定会布下陷阱,等着你上门。”
“可是他是我舅舅……”这些事情沈霜霜自己也清楚,但始终血浓于水,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吴时清在敌营受苦。
“孤去见他们。”看完了信中的内容,慕亦珩沉声道。
旁侧的几个将领听了,先是面面相觑,随后阻止道:“陛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