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川,我有话要对你说。”洛银的脸色很认真,也很慎重,叫谢屿川一瞬将心提了起来。
她从方才开始便不断试探他的脉象,现下又冷着一张脸,莫非是看穿了什么?
谢屿川的手心开始冒汗,他想若洛银真的不能接受他是妖,他死皮赖脸也要缠上去,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会跟在她身边的。
洛银却叹气:“说来你别难过,从洞内起我便摸出你的脉象很古怪,奇经八脉皆被堵塞,若是放在寻常人的身上,怕是早就瘫了,又或陷入沉眠。”
“我本想着,许是洞内妖气太重,那铁林下磁场变化多端,你的脉象或是被其扰乱。但方才我探了几次,脉象还是堵的,且从中隐隐探出了一丝我灵州内修正气……”洛银眼眸低垂道:“我当年经事少,许多运法之道也不算通透,怕是那一股真气从你体内冲出时损了你的经脉,说到底,也怪我害了你。”
谢屿川愣住了。
他从洛银的眼中看出了自责与心疼,也从她的口气中听出了极力补偿的意图。
她不是发现了他的身份,她没有要赶他走。
谢屿川松了口气,将头轻轻磕在洛银的肩上道:“没关系,堵就堵着吧。”
“那怎么行。”洛银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怪他说话不稳重。
经脉堵塞是修道大忌,不破便是生死难关。
她来到重明探洞,除了护住灵州弟子之外,便是想给谢屿川寻剑的,如今灵州弟子没能护全,总不能剑还拿不到。
小狗跟着来一趟吃了大亏,这么点好处总该捞到。
台上掌门长老皆将那些死在洞内弟子的后事安排妥当,此时人群中有人声音不高不低地响起,正叫这一瞬安静的众人听清。
林程彪问:“那今年的首彩怎么算?”
重明掌门一怔,烈州的人立刻认出了刘浔等人的身份,烈州掌门满脸不齿地瞥过眼去,倒是海长老控制住了台下的议论声。
“诸位腰牌上妖血都已记录在册,今年虽未达三日,但首、次已分,只是现下诸门派还有更要紧的事处理,三日后霍城冠雀楼,再行嘉奖。”海长老说完,林程彪便笑呵呵地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