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会儿天,温茉与杨誓安碰了碰杯,忽然说了一句,“杨先生,你总是让我想起一个朋友……”

“大家都说我和那个堕落的花滑冠军长得像。”杨誓安笑容中带着不屑,“lesley指的是何以忘吗?我记得您曾经帮他设计过比赛服。”

温茉笑得深沉,凝视着杨誓安的眉宇间,还有那双又圆又大的黑眼睛。

每当提起何以忘与自己的长相相似,杨誓安总会不耐烦,奈何温茉是长辈,他不敢得罪,找了个借口便离开。

何以忘跟在萧未秋身后,看见不远处的杨誓安,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只见杨誓安身边经过一个捧着香槟的服务生,他叫住了服务生后,在耳边说了几句,那个服务生便捧着香槟,把木塞拔开,摇晃几下,想要在尽兴的人群中喷洒。

何以忘后退几步,想要远离这些躁动的人群。

捧着香槟的服务生向他靠近,绕开忙着与熟人寒暄的萧未秋,何以忘感受到他的刻意,便连连后退。

乳白色酒沫_脚c a r a m e l 烫_倏地喷洒射出,精准地喷向何以忘。

他来不及闪躲,西装和面具被沾湿了。

“对不起!”服务生扯来毛巾,“我来帮你擦擦。”

纵使何以忘双手挡着迎面喷来的香槟,衣服和脸上还是占满了酒渍。

何以忘紧紧地按着脸上的面具,连连闪躲,摆摆手,“没关系的,我自己来。”

“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个服务生反而得寸进尺,拿着毛巾就往何以忘的脸上抹,要扯下他的面具。

何以忘手足无措,乱了阵脚,脚步趔趄差点摔倒。

脸上的面具被服务生扯下,脱离了他的脸庞。

这一瞬间,何以忘的心跳就像骤然停止了一般。

忽然被一个高大的身躯挡在前面。

萧未秋居高临下地盯着服务生,刘海剪下的一片阴翳压迫感十足。

这时,在杨誓安面前经过一个三层蛋糕和巧克力喷泉的小推车,遮挡住了他的视线。

趁此机会,在萧未秋身后的何以忘慌忙把面具重新戴上。

萧未秋虽盯着服务生,话却是说给袖手旁观的杨誓安听的,“誓安,这样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