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嗡嗡作响,疲软下来的神经末梢,一点点放—射—着过度刺激。
应殊喘着气,抬起头来,看向顾笙笙的嘴唇。
破了。
一颗血珠冒了出来,是杜鹃花色。
性感又带着凄美。
应殊吮—干那滴血,指腹贪婪抚摸着笙笙湿漉漉的眼皮。
哭够了,没力气再反抗,可还是紧紧贴着他的皮肤,应殊注意到,他手上的红斑正在渐渐康复。
他抱着笙笙睡了两个小时,醒来的时候笙笙手上的灼痕已经好了七七八八。
应殊意识到对方或许不是人。
没有人用这样的方式,恢复身体的。
他用自己贫瘠的知识体系,从脑海里挑出两个符合笙笙身份的物种。
魅—魔,狐狸精……哪个都像。
他定定看着笙笙,瞳孔低低颤抖,喉结上下滚动,脸色晦暗不明。
他大可以将他立刻交给警察,从此摆脱可笑的、被包养的男朋友身份,也可以彻底摆脱顾笙笙的那些狗东西。
这么一想,未来明朗清晰,完全没有可犹豫的地方。
只是……
“是小男朋友啊……”
应殊回握,与他十指紧牵,往下。
应殊闷声落汗,下颌骨紧绷。
他浅啄笙笙脸颊,爱怜道:“我知道你本性不坏,一定是别墅里的那些人,教坏了你。不过没关系,我会好好教你的。”
……
回应应殊的是笙笙的一脚。
脚心踢在柔软的腹部,应殊闷哼一声:“……还挺爽。”
在笙笙手臂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应殊联系了顾钊,将人连夜带回了顾家。
霎时,整个顾家兵荒马乱。
一贯正经禁—欲,扣子都要扣到衣领的双子,连扣子都忘了扣。
霸总顾钊更是连发胶都忘了抹,刘海垂下来,显得年轻几分。
笙笙陷在贵族绿的软被里,肤色苍白,一直没有醒过来。
顾钊狂躁得像头野兽,冲上前就给应殊一拳。
“你让他受伤了!”
一拳到肉,应殊脸颊直接肿了,他轮直拳头,对着顾钊的脸也给了一拳。
两个人像两头争夺配偶的野兽,你争我抢。双子表现得就冷静多了,他们仔细检查了笙笙身上的痕迹,在看到某些红痕的时候,唇瓣抿紧了。
“好像是被太阳灼伤了。”
“已经恢复了一大半了,看起来是魂体脱力,让他好好睡吧。”
双子检查完情况,突然出现在两头疯狗背后,一左一右拿着灌水的花瓶,哗啦一声泼到两人身上。
“要打出去打。”
“不要打扰小少爷睡觉。”
“出去出去。”
“出去出去。”
应殊狼狈不堪,离开屋子前,他看到双子一左一右掀开被子,躺进了笙笙的被窝。
草。
***
“桑衡,你怎么是这样的人?”
“就算是人穷一点,也有能做和不能做的事情!这么多年的书,你都读进狗肚子里去了吗??”
“肯定是你偷了卫安的东西,不然你拿来的钱付医药费?还有听说前不久你买了台最新款电脑,不便宜吧?你拿来的钱?”
……
好吵啊。
桑衡抬了下眼皮。
大病一场后,他瘦了很多。轮廓瘦削下去,呈现出一种凌厉偏执的刻薄感。眼窝深深凹了进去,眼眶淤青未散,但那股天真纯真、热气生活的炙热感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苍白、死气和仇怨。
他吊梢眼尾看向得育处主任,眼里压着薄薄泪花。
他倔强而颓丧的看着主任。
“我没偷。”
主任猛拍桌子,口水唾沫超越人与人安全距离。
“你没偷,卫安同学的东西怎么不见了?你没偷你要出证据来啊!你的钱从哪里来的?你们寝室就只有你们两个人,不是你还会有别人吗?”
桑衡明白了,卫安没打算放过他。
他承认或者不承认,都不重要,卫安吃定了他没办法反抗。
“你要是真的偷了,就拿出来,好好去跟卫安道个歉。”得育处主任语重心长,“你先回去好好想想,不然,学校只能开除你了!”
桑衡咬着唇瓣,脑子里已经不清醒了,他怒道:“说了我没偷!我没偷!”
他抱着头,身体在门口滑下来。
德育主任怕担责,连忙叫保安把人送走。
卫安平时不怎么住寝室,桑衡回到寝室的时候,房间里那束月季被人拿走了。
桑衡气急败坏,在卫安位置上踢了几脚。
等他发泄一通后,收到了卫安消息。
“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