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鸷在薄家,是很特殊的存在。

用一句话形容,那就是:除了他的爷爷奶奶,儿子女儿,其余薄家人,全都怕他。

因为他不仅有疯病,他还自创公司,一口吞下以前薄家的所有资产,再把这些资产又翻上几番,最后不仅是薄家的终极掌权者,还是华国的第一首富。

疯子掌管世界。

就他妈离谱。

还好,薄云鸷不住在老宅,平时见面也少,他对一双儿女更是不怎么在意,时不时就往老宅扔。

薄之卉身为他名义上的姑姑,是薄家最怕他的几人之一。

没有其他的原因,只是薄云鸷十五岁成年前的那一夜,拎着把剔骨刀到她房间给她讲了讲解剖学。

原因么,因为她白天饭桌上讽刺他一句:明天就是成年日,要负法律责任,也应该离家闯荡。

谁知道……

此时,薄之卉战战兢兢,小腿打架,“没事,没事,不必叫我姑姑……我先走了!”

天知道这天煞的疯子怎么会回到老宅来!

他不是一年半载都没过来了吗!

“站住。”薄云鸷两字,薄之卉立刻一动不敢动,神色紧绷。

“道歉。”薄云鸷冷锐两字响起,仿佛蓄着无尽寒意。

薄之卉和方才对桑瑜的冷嘲热讽截然不同,她立刻走到桑瑜母子三人面前,摁着康康的后脑勺,鞠九十度的躬。

“对不起,桑瑜,凛凛,糖糖,都是我误会了。”

“康康太笨了,我现在就带他回家反省。”

“请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和康康吧。”

桑瑜:“……”白瞎她刚才说一大堆了,老公怎么就不能早点站出来呢!

薄之卉拉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康康匆匆逃跑。

这时,糖糖冲向爹地,抱住他脖子,鼓鼓腮帮子,眉眼弯弯的夸奖。

“爹地你真厉害,你一出来他们就怕了~”

薄云鸷对着宝贝女儿,微勾唇角幅度,“乖,爹地不会让你受欺负。”

以为道歉就是结束?

想得太简单了。

薄云鸷侧头,朝桑瑜望来,拧起的晦暗和阴霾更深。

“凛凛,”桑瑜想起重要的事,忙解释。

“那种掰断腿,挖眼睛的话全都是戏剧效果,你们以后不许再说了,想也不能想,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