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轮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眼花了。
文山和文山相视一眼,文山瞅着那个年轻的公子道:“殿下,那不是王妃?”
“年轻公子”端起茶盅喝了口茶,她连日赶路,身上裹了一身风尘仆仆,她端端地坐着,目光落在傅轮的身上,说:“霉米的事情解决了?”
傅轮木然地点了点头。
就见乔泠鸢疲惫地打了个哈欠,继而起身道:“我先进屋休息一会儿,你忙吧。”
傅轮忽然大步上前,握住她的手,他喉咙哽了哽,问:“可有受伤?”
“没有。”
“你上次也这么说。”他有点不满。
“这次真的没有,难不成我没有受伤你心里还挺不是滋味?”乔泠鸢道。
“当然不是,”傅轮小声咕哝,“我只是怕你受伤又不告诉我,我让秋月和寒霜伺候你洗浴,你好好休息,睡一觉,有什么事睡醒了再说。”
乔泠鸢不置可否。
她是真的累了,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往床上一躺就睡了过去,这一觉她睡得格外久,醒来时夜色已经深了。
屋里点着一盏油灯,灯光昏黄,照得灯下的人好似浑身都暖洋洋的。
乔泠鸢撑着身板坐起来,轻声道:“怎么还不睡?”
刚醒,她声音有点哑。
傅轮从书中抬起头,他倒了一茶盅水,走到床边递给乔泠鸢,“看你睡得香,就没有吵你,喝点水,润润喉。”
乔泠鸢接过茶盅,咕噜噜喝了大半。
傅轮帮她把茶盅放到桌上。
乔泠鸢才发现,他已经换上了寝衣,这位殿下穿白衣总是好看得能让人移不开眼睛,乔泠鸢像新婚夜时一样,拍了拍她旁边的位置,说:“过来坐。”
傅轮并不想只是过去坐。
两人分别已两月有余,这不是小别,已经是大别了。
许是别了太久,再见乔泠鸢,他总觉得有那么一点别扭,大概他天生就只是嘴贱人怂的人,再厉害,也只是嘴巴厉害。
傅轮坐到乔泠鸢的旁边。
“真的没有受伤?”他又问。
“没有,”乔泠鸢眼里隐约带了一点笑意,她伸手戳了戳傅轮的心脏的位置,“你紧张什么?难不成是太久没见我了,怕我吃了你?”
傅轮捏住她那根不安分的手指,贴在自己心脏的位置上,说:“不是怕你吃了我。”
“哦?”
“是怕我吃了你。”他说完,耳朵尖都红了起来。
眼前的男子呼吸深重,手指的热度传到她的掌心,烧得她的手也越发热了起来,乔泠鸢的手指蜷缩了下,无声了咽了口口水,说:“那也……行。”
傅轮仿佛得了赦免令。
下一刻,他捏住乔泠鸢的下巴,属于他特有的灼热的气息从她的唇缝里钻了进去。
夜深人静,半月高悬,银辉遍地,花间迷醉。
这夜,当真是醉人的夜。
乔泠鸢筋疲力竭,感觉自己和人大干一场都没有这么累过,三轮下来,她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她躺在床上,单薄的锦被盖着她娇软的身体。
她有些困惑,为何出力的是傅轮,到头来最累的却是她。
傅轮侧躺在她的身侧,食髓知味的男人现在半点没有国仇家恨的心思,只觉得这温柔乡是真的香,他这辈子都不想从这温柔乡里离开。
他的手指轻轻点在乔泠鸢的肩侧,含着笑意道:“要不要爷给你洗洗?”
乔泠鸢在疲累中虚虚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很想一巴掌挥在某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的脸上,但她怕影响自己欣赏美男,给生生地忍住了。
她实在累得慌,虽然不好意思,却着实受不了身上湿热的感觉,只好小声道:“要。”
“啊?还要?你早说嘛,爷来了!”
乔泠鸢顶着一张潮红的脸,佯怒地瞪了他一眼,“滚!”
那一眼,端得是风情万种,惹人垂爱,傅轮又有点兴奋了,但着实不敢再闹她,怕她改明儿就不认人,到了晚上就床都不让他上了。
傅轮用锦被将她裹起来,抱进浴房里。
炎炎夏日,即便是冷水,淋在身上也是舒服的,但傅轮怕她受冷,特地命人烧了热水,乔泠鸢泡在温暖的水里,整个人都舒服了。
她懒懒得不想动,让傅轮伺候她。
傅轮求之不得,一会儿给她揉肩,一会儿给她捏脚,捏着捏着,手就不老实起来,乔泠鸢已经恢复了一点力气,一见苗头不对,就一巴掌拍在某人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