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奶油水果芭菲(1 / 2)

10点,琴酒和小麦的家中。

天海麦坐在客厅的细绒地毯上,她正在快乐地玩游戏,电视机里还放着游戏的特写画面,两边的大音响,在立体环绕着料理游戏剧情的声音。

琴酒就是在天海麦玩得最爽的时候回来的,他推门而入,无声地打量着眼前的场景,人赃并获。

吾命休已!!!!!!!

天海麦看到琴酒那个危险的眼神,下意识地想要把这个尴尬的案发现场藏起来……

我以为他今天不会回家的!!!

心脏骤停的瞬间不过如此了……心死大过身死!!!!

这个感觉就像是有一位年轻人在网课的时候,没有发现老师连麦点名,正在别的页面玩游戏,突突突突玩得快乐。

页面共享的时候,这名同学在慌乱之间切错了画面,害得整个网课直播间差点被封掉,而这名年轻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社会性死亡的感觉。

我感觉腿.下的地毯湿了。

低头一看,旁边的米酒泼了,可能是刚刚玩游戏的时候不小心碰翻的。

抬头看看琴酒,不敢动不敢动……

“……”两人之间的沉默,伴随的是今晚的立体环绕外放高级料理音效。

不用担心,这个房子买来的特点就是:我的隔音效果是顶级哒!!!

我看着琴酒面无表情地向我走来。

他看着我弄脏的地毯,表情有些难看,似乎是在隐忍些什么。

“啊……不用担心,我之后会把地毯拿去洗的。”天海麦深呼吸两口,故作淡定地说着。

完了完了完了……

这是什么尴尬的场面啊!!!!!

琴酒走近了。

我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很淡很淡,被烟味掩盖着,但是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今天又去做了什么任务呢?

又去解决卧底了么?

“麦,你在不满么?”琴酒站在了我面前,他单膝蹲下,看着我的脸,勾起了嘴角调侃道。

他伸出右手抓住了我的左手,把它拿了出来,手上是我偷偷玩游戏的证据。

“……”我看着他那张让人致命的狗脸,内心的情绪很复杂。

你的心情很好?

你的心情很不错?为什么?

“说话。”他用牙齿咬掉了左手的手套,向着我伸出了他的左手。我看到他的手指,很修长,骨感,带着薄茧,他想帮我玩游戏。

而我抬起头,看着他的脸,想起了下午,他擦掉唇膏印子的那个时候。

啊,不好意思啊……

看到你这种开心的脸,我完全没有学习的想法了!

老娘今天的心情糟透了。

我感觉他的手指在灵活地操作着,他是一个游戏高手,他就要得逞了……游戏很快就要通关了!!

我猛地把右手的游戏手柄塞进他手里,一把推开了他,这是我第一次拒绝他。

“是啊!我现在非常地不满!”天海麦站起来了,她不满地看着琴酒,手臂垂落在身旁,她攥紧了拳头。

她的语气十分地冲,还带上了些混混的弹舌音。

吼吼,瞧瞧这俊俏的狗崽子惊讶的模样。

我在内心喊出来对他的爱称。

他似乎没有料到我会突然从地毯上起身,表情淡了下来。

“我想进入组织。”我一脚精准踩雷。

我听到琴酒“切”了一声。这是一种不满的表现,语气中仿佛还带着事情脱离控制的火气。

呵,狗崽子,看看这小表情。我都已经能把你的小表情做成阅读理解题了。

我想着正确答案,感觉到了莫大的委屈。

和着这个组织是如此的高贵,我就不配是么?

天天加班抓卧底,什么组织能有这么多的卧底?

怕不是借着抓卧底,出任务的名义,去见他的小、情、人!

我想起来了,有时候他会处理掉身上的气味再回来。当时的解释是,怕血腥味太大,让我难受。

我就,呵呵。

为真爱让位,可以!我也要去找我的一二三四!!!

分享?不好意思,我的心情说它不想干了。

伏黑甚尔说得对,身体健康事业才是大事。有句话叫做及时止损。

“小麦,我应该不止一次的说过了。组织的事情不是你应该问的。”琴酒直起了身子,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摆在我眼前,十分有压迫感。

一个冰冷的物体,抵住了我的腹部。是木仓。

“你该不会以为,我在和你开一些卡哇伊的玩笑吧。”琴酒笑得张狂,露出了能把小孩吓哭的表情。

我想到了一个词形容,童年阴影。

狗崽子,你该不会觉得拿手、枪指着我,我就应该怕你吧。我此时非但不怕他,甚至还觉得这句卡哇伊有点可爱。

被琴酒用手、枪威胁了之后,我整个人反而突然松下来了。

只想一股脑地把最近的怀疑和不安都说出了口,我已经不想去思考后果了。大不了杀就被杀吧,狗咬狗,谁死还不一定呢。

琴酒完全不知道经历了一天的时间,在这一瞬间,天海麦的想法完成了多少次的变化。女人心,就像吃高级料理,永远不知道下一口是惊喜还是惊吓。

“亲爱的……”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开口有些哽咽。眼眶有些酸涩,我盯着眼前这个人的脸,感觉到抵着我腹部的木仓,感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他拿木仓指着我了,指着我了。他居然敢拿木仓指着我!

“……”她被我吓哭了?

琴酒看着我的表情,收回了木仓,一把把我拉进了怀里,手在背后轻轻地拍着。

“我们之间究竟算什么?雇主和雇员?你不是一个渴求欲、望的人。”是我在渴求你。

“我很有用,但是你却我不让我加入组织。”我像是只找不到方位的狗勾在原地转圈圈。

你究竟想得到什么,我想不通。自己把自己的路堵死了。我的情绪终究是没有控制住,眼泪正在眼眶里打转。

琴酒停下了在我后背轻拍的手,他皱着眉头静静地听我讲着。我感觉他生气了,但是我还是要说完我的话。

“我是你的什么呢?”

“家庭厨师?”

“保洁人员?”

“又或者是……一件好用又合拍的玩具?”天海麦想到了某种可能,她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酒红色的长发耷拉着,失去了原本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