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楼前了!他手脚麻利地爬上树,雕塑们一个骑在另一个的脖子上,叠罗汉似的也上来了。
最上面的雕塑直勾勾看着夏鸣迟,缩在树枝上的猫咪似乎受到惊吓,浑身抖得厉害,发出绝望地哀叫。
雕塑“咔”一声,将下颌张开,也许是因为夏鸣迟的样子使得它十分兴奋,一下用力过猛,左侧下颌与脸颊连接处忽然裂开,下巴半吊在脸上。
它伸出手去,想抓住猫。
就是现在这个时候!
原本惊恐的猫换成凶狠的表情,露出尖尖的虎牙,猛地伸出爪子,小猎豹捕食般朝着它的脸上拍去,锋利的指甲陷入软陶和玻璃球连接的地方。
用力往外抠!
两个玻璃球从雕塑脸上掉了下来,只剩下黑洞洞的眼眶。
夏鸣迟飞起身,对着雕塑的脸就是一脚!
最上面的雕塑失去平衡,捂着脸向后仰倒,带着下面其他雕塑全都歪了。
夏鸣迟赶紧通过穿墙洞。
摄影工作室内,十分安静,没有雕塑人的身影。
夏鸣迟松了口气,瞥见门口蹲了个男人,灰衬衣配粉色小裙子。
路仁鸢听见身影,回过神,惊喜地压低声音:“你回来了?”
夏鸣迟没搭理他,在入户门的门垫上擦干净脚,将铭牌藏进猫砂,然后跃上沙发。
男人对猫嘴里叼的东西没有任何兴趣,他很失望,垂头丧气道:“人家专门守在这里等着给你开门呢,你倒好,居然走穿墙洞。”
夏鸣迟舔爪子,他感觉右爪火辣辣的。
“不过你放心吧,有我在呢,那些雕塑都不敢进来。”路仁鸢凑到猫咪旁边邀功。
他显然在夏鸣迟走后重新整理过衣服,不过却没扣衬衣的前两颗扣子,压低身体,领子往下落,前面一道深v。
显然,猫咪并不想理他,琥珀色的眼睛盯着前爪。
路仁鸢看出端倪,“咦,你的一小块指甲不见了!”
应该是抠雕塑人玻璃眼珠子的时候太用意,把指甲拽掉了。
伤口出露出粉色的嫩肉,还往外渗血。
创可贴是用不了了,多用点吐沫吧,不是说口水杀菌止血么?
夏鸣迟用舌头舔了两下。
路仁鸢在申汀家里翻箱倒柜好一会儿,终于找到医药箱,取出碘酒和药棉,轻轻将夏鸣迟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