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夫人道:“又生病了, 我让她在房间内躺着。”
话毕, 只听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父亲!”
费舍小姐像只小鸟似的扑进公爵怀中。
公爵抱着女儿转了个圈,掏出帕子给她擦擦眼泪,精明的眼睛里满是慈爱。
“哎呦, 快瞧瞧, 谁敢给家里的大小姐委屈受?”
费舍小姐低头不语, 公爵夫人启唇,眉头微皱,“还不是嫌我管她管得多?赶紧到十八岁,让她嫁出去,我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公爵听出是母女之间的矛盾,扬天笑了几声,一手拥着女儿,另一只手拉着老婆,往室内走去。
夏鸣迟注意到,每当费舍小姐出现在室外,她的呼吸就变得急促,裸露在外的皮肤就开始泛红,很像过敏症状。
费舍小姐坐在沙发上,用手帕捂住嘴咳了两下。
公爵问:“有按时吃药吗?”
站在夫人身后的路易斯答:“我每天都盯着小姐吃。”
费舍小姐挽住父亲的胳膊撒起娇来,“人家不想再吃了……”
“那怎么行?”公爵刮了下女儿的鼻尖,“你不仅要听医生的,还要注意休养,老老实实在房间里待着,不要出去。”
费舍小姐得了什么病,居然不能出门。
“对了,”公爵冲管家道,“晚上牧场那边会送牛奶过来,你清点一下,明天带去教堂做布施。”
“是。”
【费舍公爵是个慷慨的富人,每年他都会在女儿生日前几天,去教堂祈福,给穷人布施牛奶和面包。】
“父亲,我也想去。”
费舍小姐听到出门,眼巴巴地望着公爵。
“不行,你身体太弱了。”
“可是人家八岁之后再也没去过教堂了!你们每年都去,为什么不带我?!教堂又不是什么禁忌之地,别人家的孩子能去,偏我不能!!!”
小姐立刻哭闹起来,公爵变了脸色,和夫人交换过眼神后说:“那好吧……这次带上你。”
费舍小姐立刻破涕为笑。
乍看之下,不过是父母宠爱骄纵的女儿,但夏鸣迟却觉得蹊跷,不去教堂是否也和小姐的病有关?
公爵:“你母亲为你准备的那件礼服花了多少钱?”
这句话看似在问费舍小姐,实际上问的是公爵夫人。
果然,公爵夫人脸拉下来。
“给女儿的当然是最好的,不过花的是我账户上的钱,不是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