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睡前一直捧着书看,睡着的时候手边也握着书。
姜沂川弯身,动作很轻的将她手里的书拿出,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敛眸端详她的睡颜。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先前姜沂川看她时,只觉得她与先前的婧安面容相似,如今再看,竟是一模一样,仿若比着镜子模刻出来的一样,若要说有什么不同之处。
便是宋幼珺此刻双眉之间那一点尚不明显的朱色痣。
她睡得香,密长的睫毛在昏暗的灯下往白嫩的脸上投出影子,有着谁也打扰不了宁静,姜沂川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伸手,在她的脸上捏了一把。
力道很轻,宋幼珺没有察觉,依旧睡着。
姜沂川又点了点她的鼻尖,最后怕将她闹醒,便又轻手轻脚的退出去。
鉴于白日里宋幼珺越矩的行为,姜沂川已经铁了心的要给她教训,并且一遍一遍在心中坚定,绝不可心软。
于是第二日一早,在宋幼珺还没睡醒的时候,姜沂川便起身出门了。
宋幼珺睡醒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出去,结果见姜沂川的床榻是空的,被褥也被收拾的整整齐齐,像是昨日根本没有回来一样。
她纳闷的将侍女唤进来,问道,“王爷昨夜回来了吗?”
侍女听这问话,手上动作一停,下意识对望了一眼,而后其中一个答,“回来过,只是一大早又出去了。”
“他就这么忙?”
“王爷的事,奴婢们不敢过问。”侍女答。
宋幼珺知道问她们自然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
接下来一整天都没见姜沂川的身影。
问随从更是全然不知他的下落。
她满腹疑惑,晚上照例等他回来,还是等到睡着仍旧不见人。
睡醒早起,仍旧不见姜沂川,好似这人连续两天没回家,但一问下人,却都说夜晚回来过,只是出门早。
宋幼珺这下来了气,晚上就坐在姜沂川的床榻上,抱着一本话本看,心说我就不信,你能多晚回来。
但宋幼珺一向是不熬夜的,没过多久就开始困得眼皮子打架,可心中始终憋着一口气,一直不断的提精神,就是不肯睡,甚至在姜沂川的床榻上做起运动来,一会儿倒立一会儿平板撑,就是不睡。
“还没睡?”姜沂川站在宅门外,十分纳闷,“平时这个时辰,她不是早就睡熟了吗?”
随从答道,“宋姑娘像是故意不睡,虽已有困意,但一直不停折腾,是以到现在还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