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是开心,难撩也是真难撩。
“咳,好了。”任间站直身,伸手按了喻清欢头一下,顺手揉了一把,“我打训练赛去了,你赶紧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喻清欢嗯了一声,出了书房,走进盥洗室准备洗漱。
他拿起牙刷,忽然顿了顿,而后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愣愣地抬起手放在方才任间揉过的地方。
任间的声音仿佛还回响在耳边。
刚才那把没你能翻盘吗?
喻清欢的心跳突然快了一拍,而后因为开心低头紧紧地抿住嘴巴,他连忙伸手掐了脸一下,想要克制住笑意。
然而无论怎么揉搓脸颊,脸上的笑容都难以消去。
喻清欢满心都是:卧槽,他被任间肯定了!好踏马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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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凉,清晨有霜,梧桐树落黄叶。
81路的司机打着哈欠,慢慢停靠在了公交站点前,天微明,站点没什么人,司机再次打了个哈欠,打起了点精神,准备关门。
忽然一小伙子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双手扒住公交车门:“师傅!这车去不去城山站啊?”
司机师傅看了他一眼,见是个模样清秀的男生,回答:“去!”
小伙子却没有上车的意思:“几站才到啊?”
司机师傅回答:“八个站。”
小伙子继续问:“大概几分钟到啊?”
司机师傅不耐烦了:“十五分钟左右,欸,小伙子,你到底上不上车啊?你别扒住车门啊。”
那小伙子朗声笑了笑,说:“我不上车,瞎问的。”
说完退开,小跑走了。
司机师傅张开要骂:“神经……”
一句话没骂完,忽然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婆婆颤颤巍巍地走上公车:“还好赶上了,幸亏车子停得久。”
那小伙子跑进公交车站旁的一条巷子里,数十分钟后来到一处白墙楼前,上了楼,忽然见前面有一人正拿着钥匙开门,于是笑着高声打招呼:“队长!”
骆不渝打开门,转过身:“清欢啊,你怎么也这么早。”
喻清欢平复了下刚才一路晨跑过来的喘息:“早睡早起。”
骆不渝说:“今天周一,估计齐淮、漫漫、飞昂他们三个要十点后才到,不过也正好,我约了省赛赞助商来这里签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