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收来的簪子在哪儿?”
似云指了指梳妆台上的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我收在那里了,皇后娘娘的东西奴婢不敢僭越,只能时时拿出来看看以表慰藉。”
陈景砚从盒子里找出簪子,已经十几年过去了,簪子依旧光亮如初,可以看得出来,它被包养的很好,同一支簪子,同是马钱子中毒,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陈景砚还有急事要去验证,与似云随便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回府之后,陈景砚叫来了暮白,“把这个簪子查清楚,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是。”
四个暗卫之中,暮白是最精通药理的,此事不能交与旁人,身边可信之人,便只有暮白了。
晌午,暮白脸色凝重地回了王府,陈景砚看着暮白,“可是查出什么了?”
暮白颔首,“世子,这支簪子里含有分量极重的马钱子,应当是用提纯过得马钱子日日浸泡,方能是毒药渗入点翠之中,长时间佩戴,毒性会慢慢侵入人体,最终中毒而亡。”
陈景砚接过那支簪子,金簪在阳光底下透出夺目的光彩,精致绝伦,美轮美奂,可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玩意儿,却成了最终要人性命的剧毒,当真是可悲,可叹……
“你下去吧……”
暮白汇报完就离开了,陈景砚看着那支簪子,久久不能回神,现在皇后娘娘的死因找到了,那么,送出这支簪子的幕后推手又是谁呢,这支簪子是御赐的,可是当今圣上,有何理由要去杀害自己的皇后呢?
这件案子,看似有了突破,可查到而今,又陷入了新的谜团之中。
沈府。
松鹤堂。
老夫人坐在主位上,以往看着慈祥的脸此时带着肃意,沈鸿文坐在老夫人不远处,听老夫人训话,“这些日子,府上发生了不少事情,你身为男子不接触很正常,可齐氏身为当家主母,却让后宅不得安宁,该罚。”
沈鸿文有心要为齐曼青辩解,“娘,曼青管理着偌大的沈府,有疏忽也很正常,更何况,这些事情都是由于沈又灵那个逆女,您怎么能怪罪曼青呢?”
老夫人虽然年迈,可是思维还是清醒的很,后宅里的阴私手段她见得多了,到底是由谁而起,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