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 / 2)

他的反应大概是曾经在朔北的风沙之中被练出来的, 谢妧都还没有碰到他, 景佑陵就能霎时间醒过来反制于人。

但是待景佑陵看清身下的人是谁的时候,却顿住了。

身上的被衾已经滑落到不知道什么地方, 背脊之处突然传来了一点儿凉意,却又在这种氛围之中瞬间消融。

谢妧的一只手腕被景佑陵扣在上方, 他一只手撑在谢妧的颈侧,两人呼吸相闻,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浓郁的松香味。

她大概也是没想到现在成为了这样,谢妧转了一下手腕,却发现他丝毫没有减下力度。

谢妧抬眼对上景佑陵的视线,看到他垂着眼睛看着自己,瞳仁的颜色比平日里要更加深一些。

“景大将军平时提审犯人,”谢妧挑了挑眉梢,声音低下去,“难不成也是像现在这样吗?”

他撑着身子的时候,肩颈的线条就会更加凌厉一些,虽然穿着得连一点儿肌肤都看不到,但是透过寝衣,却能看得出来一二。

脊骨有些突出,显得略微清瘦,却丝毫都不单薄。

从谢妧的这个视线顺着看下去,甚至能看到他露出来的,一点儿的腰腹,只出现了一瞬间,就瞬时隐匿在耷拉的衣衫下。

景佑陵看着她道:“殿下若当真是犯人,那的确需要……”

他顿了一下,接着道:“特殊对待。”

谢妧用另外的一只手撑起身子,然后将景佑陵压在床沿之上,原本就凌乱的被衾再次乱成一团,就这么散落在床榻上。

小暑时节的清晨还是有些凉意,她向来畏暑又畏寒,突然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温度。

不同于他指尖的凉意,他的肌肤温热,带着熨帖的热度。

“景佑陵。”谢妧眯了眯眼睛,难得连名带姓地叫了他一声,她停了一下,接着问道:“你觉不觉得自己有点奇怪啊?”

他当真奇怪,看似不逾矩半分,但是却有带着一些似有若无的纵容的意味来,甚至是——

任自己欲予欲求。

谢妧看着被自己压在床沿之上的景佑陵,突然是真的这样觉得的,他在任自己欲予欲求。不仅是这样,甚至是……再过分些,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