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然之余,也是为这位褐衣人打抱不平,官家在上,这附近又不是什么穷乡僻壤没有官府,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而谢妧脸上的面色却丝毫没有被旁边的言论所扰,甚至还略微靠近了一些,眼中只有这个看上去十分陌生的褐衣人。
“你到底是谁?”谢妧轻声问道。
她其实心中大概已经有了论断,但还是算不上是十分肯定,所以就只是这么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姑娘,抱歉。”褐衣人不躲也不避,“在下无可奉告。”
谢妧剑尖压近一寸,“当真不说?”
她这样突然行径,连谢策都吓了一跳,在一旁唤道:“……长姐?你在做什么?”
谢策将褐衣人上下看了好几眼,也不记得和这个人之前有得罪过谢妧,更何况他们现在都已经离开了陇邺,谢妧从来都不是这么不讲理的人,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地伤了人?
旁边有人听到谢策和谢妧是认识的,凑过去小声地问道:“这位小兄台,这位姑娘是你的长姐?你快劝劝,人家根本没做什么事情,结果倒好,你姐姐的狗先是咬了人家,然后你长姐现在有对人刀剑相向,怕不是疯了不成?你说说看,评评理,这都是个什么事儿?”
谢策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谢妧突然拿剑对上这个人,一时也不知道到底应当如何相劝,就只能看着谢妧和这个人一时僵持不下。
“嘴倒是很硬,”谢妧收剑,随手将剑还给谢策,“那也好,你既然不说,就别跟着我们了。”
谢妧说完这句话以后就转身准备上楼,连刚刚上好的饭菜都全然没有再有心思品尝一二,旁的人或许是不知道,但是她和那个褐衣人彼此心知肚明,被耳雪咬下来的那个令牌——
就是景佑陵之前给她的,朔方卫的象征。
耳雪必然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前去咬人,它之所以咬住那个人,恐怕也是觉得他身上的味道十分熟悉。
谢妧眼睫微沉。